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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拉很想把身边这个烦人的家伙一脚踢出去,可惜没这个实力,她不堪其扰,又不能掀chuáng走人,只好闭上眼睛一睡解千愁。
阿寺在chuáng边坐了一晚上,看月上柳梢,月至中天,月满病房……
看女孩睡得恬静,听她一声声沉稳的鼻息……
方才渐渐惊魂甫定……
最后一头扎到女孩枕头旁边睡着了。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下午在手术室外面等候时,自己有多紧张。
可他麻木迟钝的神经却察觉到了,不但察觉到了,似乎还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和撼动。
被摇撼的神经牵动起记忆的齿轮,像锈迹斑斑的链条在冰冷幽暗的密室里慢慢挪动,困在回忆深潭下的凶shòu感觉到了冷铁刺耳尖涩的碰撞声,突然睁开了沉睡百年的狰狞双目……
它抬起坚冰一般锋利的爪刺,在男人白茫茫冰雪辽原一般没有方向,没有坐标,没有一丝一缕旧日足迹的记忆里,划开一道渗血的伤痕……
旧梦趁虚而入……
一道白光自遥远的天际炸裂开来,巨大苍穹间只剩下通天彻地的摇撼,高耸入云的钢铁巨塔在超越光速的冲击波和数十亿高温中瞬间化为齑粉,横亘在天地之间硕大无比的线圈轰然崩裂,和钢铁巨塔一起灰飞烟灭。
漆黑的指挥室里,男人眼前的全息屏幕寂然息灭,他整个人向后倾倒,陷在转椅里,修长四肢毫无章法的颓然垂下,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身后传来推门声,杂乱的脚步声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显得突兀又刺耳。
他没有回头,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一只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太阳xué上……
阿寺猛然惊醒,仿佛要窒息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枪口那丝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在,化作千万根细小的钢针,一齐没入他的太阳xué里。
他把两只手插进头发里,慢慢伏在chuáng边,俊朗的眉目因为隐忍着骤然袭来的巨大痛苦而渐渐扭曲起来,琥珀色的瞳孔仿佛笼罩上一层漆黑的雾气,变得狰狞而可怕……
若拉阑尾炎住院的事很快在在班上传开了,第二天病房人满为患,住院部的护士只好把探视的人一股脑轰了出去,只允许家属在这里照顾。
静静的午后,若拉睡不着,气鼓鼓的躺在chuáng上看电视。
阿寺霸占了她的手机,埋头刷网页,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完全没有照顾病人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