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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寺抱着若拉不松手,一直哭到若拉的手机响完第三遍,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砰砰砰的敲响。
“是救护车……我要去开门……”
若拉在哭成条狗的男孩怀里挣扎了一下,阿寺这次没有反对,略略松开了些。
若拉终于手脚并用的从阿寺怀里爬了出来,她喘了一口大长气,全身湿淋淋的跑去开门。
经过一番折腾,附属医院的两名救护人员最后臭着两张脸拂袖而去,浴室里那个疑似轻生的男孩除了醉的听不懂人话,其他生命体征毫无异常,整个现场最异常的地方就是小两口让人无法直视的湿身画面,还有两个人红肿的嘴唇……
若拉对这个气氛异常暧昧的现场百口莫辩,直接放弃了想要澄清一下的意志,万分抱歉的送走两个救护人员后,若拉砰的推开卫生间的房门,把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的男孩拖了出来。
若拉拽着阿寺走到客厅,阿寺醉得像一摊烂泥,走两步就坐在地上不动了。
若拉想要打死他的心都有,可只要一想起刚才他闷声痛哭的样子,直冲脑门子的怒气就不知不觉消退了一些,她从卫生间里拿了块gān毛巾砸在他头上,然后气鼓鼓的爬上阁楼,找了身衣服拿了下来。
若拉下来时,看到阿寺把毛巾捂在脖子上,指着空气在念一串陌生的名字,念一个名字,就说一声对不起,念到最后,若拉渐渐听不清楚那些名字,只听到阿寺一声接着一声的对不起,从呢喃变成低低的啜泣。
若拉又拿了条gān毛巾,一言不发的给阿寺擦了擦头,然后把gān衣服递给他,沉着脸说:“换衣服。”
阿寺不知道沉浸在一个什么样伤心欲绝的世界里,被若拉的声音打断,有些突然惊醒后的茫然,他抬头看向若拉,眼睛里冰冷的泪光犹自闪烁。
若拉突然就心软了,语气稍稍温和了些,“换衣服。”
阿寺好像调动了全部脑细胞,才听懂了若拉在说什么,他点点头,伸手接过衣服。
若拉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自己卧室,关上了房门。
约莫着阿寺已经换完衣服了,若拉推门出来,差点没被阿寺气成高血压。
他身上依旧裹着湿漉漉的衣服,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和茶几上那叠草稿纸过不去了,正盘腿坐在地板上,把若拉昨天写了一晚上的笔记和演算撕了个稀巴烂,一边撕一边念念有词:“人造磁场,哈哈,人造地球磁场,哈哈,傻bī……”
若拉跑过去,从阿寺手里抢下没撕完的草稿纸,卷成个卷在阿寺头上敲了两下,“阿寺,你撒什么酒疯呢,给我老实呆着。”
阿寺被若拉吼得愣了愣,抬头看到若拉气鼓鼓的脸,一下子心虚了,“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