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陌生的敬畏,这让他的不慡又加重了一层。
午饭他没吃上,因为被数学系一群冲进自习教室的老师围观了。
下午刚到图书馆上班,一群得知消息的校领导蜂拥而至,对他刨根问底,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出来,他以失忆记不得为理由,一问三不知,也没接受学校破格录取他的提议。
接下来就是一批一批前来观瞻的吃瓜群众,从本校延伸到外校,图书馆的学习秩序受到了严重影响,他不得不请徐老师帮他顶几天班,躲在家里避一避风头。
家里也不是避风的港湾了,他把记者拍在门外后,若拉的大伯母便跑出去扫听了一遍事情的始末,回来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从她十分介怀的三无小房客,变成了需要好好笼络一下的准姑爷。
雷诺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麻烦,也不知道该怎么扭转一下若拉这两天对他淡淡的疏离。
他几乎没有跟他独处和解释的机会。
魏洲已经彻底连脸都不要了,每天跟着若拉来家里蹭饭,蹭完饭就来骚扰他,劝他一起来做人造地球磁场这个课题,不管他明确的拒绝过多少次,魏洲都跟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一样,被丑拒后继续锲而不舍的来劝。
他一听人造地球磁场就火大,拒绝的话越来越难听,带来的副作用是,连若拉也被卷了进来,她和魏洲站在了同一阵线,不理解也不接受他对人造地球磁场的全盘否定,和他的隔阂有日渐加深的趋势。
大伯母晚上包了饺子叫若拉带物理小组的同学一起回来吃,徐杨向辅导员要了签字才跟若拉和魏洲一起出了学校后门,走到若拉家楼下时,突然看到雷诺正坐在楼侧的一张长椅上,抬头看物业的工人站在升降梯上,正在清理楼侧整面墙上的爬山虎。
若拉没理雷诺,径直上了楼。
魏洲和徐杨则走向雷诺,一左一右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雷诺指了指升降梯上的工人问:“他们在gān什么?”
魏洲抬头看了一眼,向雷诺解释道:“应该是准备重新粉刷院里的楼房,我们家那栋的爬山虎已经清理gān净了。”
雷诺又指了指墙上不知是涂鸦还是墙皮裂缝一样的痕迹问魏洲:“你们家那栋的墙上有这些东西吗?”
魏洲摇摇头:“没有,整个院子里只有若拉家这栋楼的墙皮是这样的,小时候我们还笑话若拉,说她家住的是危房,这小区也真够老的了,是该粉刷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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