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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柏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来了。他得到消息后,便从一个晚会上跑了出来,西装的领带扯开被他丢在车里,雪白的衬衫领子松散。他从车上下来,头发被风chuī乱,脸上落下几滴冷雨,像个láng狈潦倒的世家公子。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家店门口站了多久,心里胡思乱想着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出来,那么大的雨雪,哥哥的膝盖会不会疼。他就躲在角落,偷偷看一眼,不会讨哥哥嫌的。
雨雪逐渐变大时,他看到了夏熄。
傅知柏靠在车上,仰起头,落寞地看着站在光线里的夏熄。
夏熄定然是未曾看到过雪,只是那么点雨雪,他就像是个小孩,把手放在半空,几滴水砸在他的掌心里,他小心翼翼的拢起手指,捧到自己的眼前,在慢慢张开手。
傅知柏盯着他,看他低着头,鼻尖往下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心。
他在心里叹息,傻哥哥啊。
目光是贪婪灼热,视线一笔一划描绘着夏熄,他的画室里如今全都是哥哥的画像。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上去,却见到夏熄身后的huáng杨。他们说了几句话,而后夏熄笑了,是傅知柏许久不曾见到过的笑。
他想,哥哥,你现在身边有很多人,不再是只有我了。
他半个身体都冻麻了,僵硬地站立着,刚要迈出去的小腿怎么也拔不动。
人这一辈子要忍受多少次离别,多少次不舍,多少次回头后偷偷抹掉眼泪,多少次孤独,多少次一个人去医院,多少次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就是不敢打开那扇门,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命运带给他的落寞。
傅知柏好想好想夏熄,想要见哥哥,想要抱抱他。可是那扇门有千斤重,前面的路是悬崖,他开不了门,也走不过去。
huáng杨在边行笑,“夏熄哥,这雪什么味?你怎么还吃起来了?”
夏熄皱起眉,嘀咕道:“没味。”
他觉得夏熄真是可爱,脾气又好,怪不得李哥对他那么关心,换做是谁都会喜欢夏熄吧。
huáng杨小声道:“夏熄哥,回去吧,外面实在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