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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她,要怪就只能怪许思音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
十七岁的小伙眼角眉梢都是冷漠,眼底满是凉薄,这是什么样的境遇会让他失了少年的本真和朗润,变得如此淡然。
“阿宁,你听爸爸好好说,这些都是我名下的房产证,只要你跟爸爸去医院去做个化验,这些都是你的。你弟弟下个月就要开始做化疗了,你忍心看着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吗?”季长河拿着一摞红色的本子,他把这些本子通通放季宴宁手边上。
这是一波一波试验他的耐性,季宴宁心头是苦涩而gān冷的,他紧抿着的唇松了松,露出淡淡的弧度,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她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站在一旁的许洁捏了捏眉心,不知这孩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闻言,宋美珍气到跳脚,她把季长河放在桌上的所有房产证抱在怀里,发了狂似的咆哮,“你休想,季宴宁从今往后你别想在季家拿到一分一毫。”
说完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季长河也跟着她往外跑。
见两个人都走的没影了,许洁坐在季宴宁对面,她伸手去揉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声音温婉,“阿宁。”
喊了一声,她接着长舒一口气。
季宴宁茫然无神地抬起头来,那个温和知冷暖的阿宁仿佛又回来了,他痴愣愣地问许洁,“大姨,我是不是做错了?”
“。……”
哪有什么对错,都是因果报应。
许洁摇了摇头说,“这件事的选择权确实在你身上,如果你不肯,他们就会一直的为难你,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大姨看得出来,这不是你最本真的想法。这件事你心里肯定有个天平,大姨也不好多说,可你得记着,只要做了选择,就没有走回头路的余地。”
这句话说完,许洁抱着季宴宁使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语气像母亲那般温软,“你还得记着,大姨永远会在你身边保护着你,你是我们许家的宝贝。”
季宴宁长吁一口气,逐渐紧绷着的身体开始松懈下来,这个世界待人总算还是公平的,他有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还有这么知他心里话的长辈陪着他。
突然他像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软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共情能力,而这种能力天生占一部分,后天占一部分,他在大姨呵护着的领域里成长,自然而然的受到了耳濡目染的影响。
大姨没有子女,但他不怨天尤人,天天心里堵着闷着不痛快,反而将人生活的绚丽多姿,把他和姨父都照顾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