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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洗的时候。”

    “你要和我一起洗？”

    周嘉赐看着他点头。

    周祺心说醉鬼没有脑子，“行，那我们现在去洗吧。”

    将周嘉赐骗进了浴室，周祺立马出来，“我洗完了。”

    没脑子的周嘉赐果然瞪大了眼，“你洗的这么快？”

    周祺一脸冷酷：“对。”

    好容易让周嘉赐洗了澡，又成功阻止了他遛鸟之后，周祺和他掰扯着浴室的门，周嘉赐看他做什么都要黏着，这让他怎么洗澡？

    周祺这十几年的耐心应当都给了读书和周嘉赐，他最后退步了：“你进来对墙站着，不能动。”

    周嘉赐连声应好，又摸了摸他头：“乖涂涂。”

    周祺心下浮起一阵怪异的念头，涂涂不会是他家的……？

    周祺快速收拾了自己，浴室里的东西也没收拾就带着周嘉赐回chuáng上了。这小兔崽子倒老实，乖乖躺chuáng上用晶晶亮的眼睛看人，周祺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直接跨过栏杆回自己chuáng上。

    他一走，周嘉赐就坐起来了。

    周祺听那窸窸窣窣声就头疼，“你gān什么？”

    周嘉赐委屈地说：“我要和你一起睡。”他还自以为找了很充足的理由：“你把我睡衣弄湿了。”

    “哪？”

    周祺大概是躺着，声音听上去十分生无可恋。

    周嘉赐就等他问这句，一骨碌从被窝里跑出来往他chuáng上爬。很不客气地躺到周祺被窝里了，他才拽着睡衣一角让周祺摸，“你看是不是湿了？是你的洗澡水。”

    学校的chuáng一个人睡能翻身，两个人睡就很挤了，周祺阻止不了这小兔崽子，只能侧身给他让出点位置，“刚才怎么不说？”

    湿布料贴着人很不舒服，周祺从chuáng头抽了几张纸巾给他垫着吸水。

    周嘉赐以为他说的是洗澡的时候，“你不是不让我动嘛。”

    周祺啧了声，起身给他盖好被子，“真听话。明天起来可别后悔。”

    周嘉赐嘻嘻笑，搂着他腰在周祺背后拍了两下，“涂涂晚安。”

    “……晚安。”

    第4章

    翌日仍旧是个晴天，只不过镜城这个气温，有太阳没太阳都一样冷。雾霾有些重了，拢着澄明的光，打碎了，敲烂了，磨成灰白的细粉洒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