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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个人不是在潜心修行,就是不敢再来惹他。但据孔司程看,前者会更大一些。
因为当年,俩人在电脑上的对话,最后一句,他说:see you one day!
安席尘心态很好,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孔司程看了眼身后,笑意更浓,“你和林君筱……”
“她是我太太。”安席尘明确肯定的告诉他。
“你们结婚了?”他想不到安席尘也有一天会想要结婚。
因为他曾经说过,婚姻于他,就好像白米饭,有与没有都是一样,而且他个人偏爱吃牛排。
“我确定我的中文没有问题。”是他的理解能力太差了吗?
孔司程浅浅抿了口红酒,辛辣之感瞬间燃烧着五脏六腑——她刚才唤他名字时,他便一眼认出了她。当年如果不是她的劝阻,他想自己早就做了傻事。
杯中的红酒慢慢摇曳,浅尝即止,只在手中回味着它的冰冷。
十年前,是他最悲惨最绝望的一年,大学刚刚毕业的他,本来以为可以和其他的同学一样,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不求富贵,只要温饱,能养和起他和妈妈就好。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他亦是一个私生子。他的爸爸住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而他和妈妈只能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鸽子窝里。
但他从没有想过要认回自己的爸爸,即使孔文康说过,他可以认祖归宗,但他的妈妈却不能进门。孔司程还是选择了妈妈,他不想认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做爸爸。
可是老天爷就是这么的不长眼,偏要让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妈妈查出了癌症晚期,他没有办法下,飞到了美国来找他的爸爸,谁知道不但分文不给,只告诉他,“你要回到这个家可以,但你妈妈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他记得自己当时双手握拳,恨不能一拳打破他的头。但他冷静下来,如果是那样,他势必会入狱,而他的妈妈将由谁来照顾。
所以他回到了家,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为妈妈治病。
那天晚上,他整整三天只吃过一个面包。工作因为没有去报导而被取消了试用的资格,他每天又要照顾妈妈,又要找工作,连身上的衣服都不记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