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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耽误才知道,原来是小乐罹患甲状腺癌一级。
林君筱从来没有这样震惊过,不是没有见到过,而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小乐身上,让她措手不急。
杨绍平告诉她,“当初一位香港朋友向我推荐的香港保险,我觉得保费合适就买了,谁知现在想理赔却出了点状况。我得去香港几天,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小乐吗?”
他实在没有别人可托负,小乐的妈妈人都找不到了,现在更加指望不上。
“你怎么可以买香港保险?”林君筱真的很难想象,曾经那样信誓旦旦对保险满腔热忱的男子,居然口是心非,“你不是不知道,香港保险不受大陆保险法约束,一旦出了理赔问题,保监局是不管的。”
“我知道,但是香港保险不需要体检,我有血压高,在这边上恐怕过不了,所以就连带小乐的一起做了……”杨绍平事到如今也是泪水汪汪,相依为命的儿子突然得了这种病,理赔款又下不来,他这些日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小君,我一个人带孩子是真的不容易……”
他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林君筱再想责备的话也讲不出口,看着病chuáng上那个小小的人儿,突然也哭了出来,“你去吧,我来照顾他……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既然人家不赔,你就算去了也不见得会有办法。”
“我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抹了把脸,苦笑道,“其实给小乐治病的钱我有,但是往后,他用钱的地方还多,我总得jīng打细算。前期缴了这么多保险费,总不能白缴。”
“实在不行,我有钱,可以……”
“小君,你听没听过,长贫难顾这个道理,我不能总让你一直帮我……”
林君筱不讲话了,她的确不能帮他一辈子。
杨绍平走后,已经很晚了,小乐还在睡,他头发都快掉光了,手背上都是针孔,林君筱握着他的手,心里难过。安席尘打来电话时,她哭得鼻子很浓,让敏感的安席尘一下子感觉出了不对劲。
他赶到医院时,林君筱将他拉出了病房。俩人要讲话,她怕吵醒小乐。
安席尘倒没有她想象的惊讶,或是不赞同,只是问了问她的脚还疼不疼。林君筱现在顾不上脚疼,她现在心里疼得要命。
晚上小乐醒来问爸爸去哪了?林君筱告诉他爸爸有事,这两天她来陪着他。小乐并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倒也不反感林君筱照顾他,反而还笑着问她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天真的说自己手疼,混身都疼,但他很坚qiáng之类的话。
林君筱又想哭,还是安席尘冷血,愣是没有眼泪,还陪着小乐讲了会儿话。他玩了一会儿又闹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