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的问题,我道歉。”崔惟佳声音有些轻,甚至缥缈,她并不是很想谈论什么,她想结束这段不愉快,但她不情愿和他多说什么。
“我问你,我上个月出差,周言回他妈是不是找你了?”周宴池紧盯着崔惟佳的眼睛,他经常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灵魂,每次他看着看着,就好像能把她看透,可是下一次看却又看不透她了。
“她好像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崔惟佳微笑着,抚了抚头发,语气平静。
“什么叫你不知道的事?”周宴池仰在沙发上,手放在一旁敲打,却突然笑了,但熟悉的人知道,他的怒气值达到了边缘。
崔惟佳打开了录音放给他听,既然他想知道,她也不至于隐瞒。
周宴池脸色越来越差,这话不知道是多少个月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是他刚认识她,在某堆狐朋狗友聚会中说的话。
“这是刚认识你不到一周说的。”周宴池神色镇静下来,“我承认我初心不对,但后来和你在一起,说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心。”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们俩本来就不存在任何承诺,我和你在一起,没有理由,全凭自愿,我相信你也是这样,自在舒适我们长久,不舒服就分开,宴池,我28岁了,早就不是你口中的小姑娘,虽然我好像是因为你的一句“小姑娘”,心动了,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在任何年纪,听见异性的一句“早上好,小姑娘”呢?我对你有感情,但如若你像对待你往常的玩伴那般,我也可以接受,两点了,你大概四五点就要出发回家,我给你设闹钟,你休息一会儿,回家吧。”说完崔惟佳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自己一人进了客房。“我想你睡一两小时沙发,没关系的,暖气也很足,新年快乐,祝你一切顺利,晚安。”
周宴池有些挫败,他偶然间听到麦子说周言回的妈妈竟然认识崔惟佳,心底了然必然有些事情,一查便查到了那个女人竟然上门去找过她,听到录音,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心理变态、不择手段的女人,他没把她放在心上,可是崔惟佳的话让他的心跌入谷底,她对他有感情,却不是他期待的感情,她甚至可以平静的接受说就算他把她当成玩伴也可以,她也可以把他当作玩伴去对待,她的心冷清,冷清得让他都觉得满身凉意。
所以就这样放手吗?周宴池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却异常清醒,结束吗?自己是不是舍不得?他从未在一段关系上这么难受,他不是没有真心恋爱过,但每次结束,他也都是真心觉得关系到了尽头,而这次,他甚至觉得他不想和崔惟佳结束,这个期限他竟然觉得是他无法估量的。
闹钟响的时候,他掐掉了,开了客房,把手机放在chuáng头柜上,崔惟佳清浅地呼吸着,他吻了她的眼,眼神不舍又黯然,轻轻在被子外抱着她,安静地呆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出门。
崔惟佳也没有睡着,听到开门声,装作熟睡,等他离开才睁眼。
就这样先继续吧,他既然不想结束,就继续吧,因为她自己也完全不想离开他。
周宴池遛进大院,轻手轻脚地开门,被自家妈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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