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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卿,嘴硬心软,打蛇打七寸,下次我教你回嘴,保准能噎死他。”周宴池挂了电话,开口道。
崔惟佳意兴阑珊地点头,眼神不知道飘在哪处。
崔惟佳闭着眼睛,忍不住继续整理着刚才的答案,她到底会回他什么呢?
这么久了,她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像个漂浮不定的人,好像永远不会有任何人成为他的束缚,他是浮萍,可他并不可怜,相反他乐得自在,他总是一番恣意汪洋的模样,笑着眼睛里头却没有东西,爷爷说这样的人最冷心,一定要避而远之,她却像是被他吸引了,稀里糊涂就和他在一起,色、性、欲、没有一样他不能给她的,他是个极好的伴侣,甚至是个极为优质的伴侣,他的哥哥是她的同学,还是前男友,这样的纠缠本就显得不合分寸,两个人却就是这样不合时宜的纠缠,继而慌乱着迎来了女儿、结婚而后是悲伤,她知道自己爱他,只是从来没想过她竟然那么爱他,她以为离开就会慢慢解脱,可是却让她少了一半的灵气,才短短三年,他就不费chuī灰之力地拿到了她将尽一半的灵魂,而这两年多时间来,她仅靠二分之一的自己活着,也许轻松,也许难过,她有些麻木,可是就在刚才,她再一次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结果,可她自己都没法回答了。
崔惟佳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她睁眼时,周宴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眸里全是她。
“你怎么不叫醒我?”崔惟佳颇为不好意思,路途颠簸,她又没有彻底习惯时差,仍旧有些困倦。
“没事。”周宴池倒满足,看着她安安静静地睡着,总觉得安稳。
“冰箱里还有牛肉,我想上去吃牛肉面,要吗?”
“你做?还是我?”周宴池笑眯眯地抬头,拿着桌子,关好车门。
崔惟佳不理他,径直把门推开,示意他进去。
“难道是饿得说不了话?”周宴池侧着进去,望了望她,继续逗她。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崔惟佳不耐的开口,从前她不说话,他也不会多说,如今倒是越来越话多了。
“我就觉得我们以前就是说话太少,人活着就这么些年,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不挺好的吗。”周宴池倒是语气正经了,话里有话的样子,崔惟佳张着嘴又想说什么,终究是哽在喉头,像是偶然一次尝过他吃的槟榔一样,又噎人又喘不过气来。
崔惟佳把新带回来的厨具拿出来,有几个木碗,像是最原始的木头,不过仍旧是处理过的,摸着顺滑,不扎手。
她顺便处理了一下牛肉,煮了两碗面,她尝了下,牛肉不辣倒不觉得寡淡,晚上做给女儿吃也是可以的,想起爷爷书里头记得那些,牛肉虽需要提前一天处理,却倒尤其适合不吃辣的人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