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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低着头,仿佛红了脸,他轻声说:“忘了告诉你,我画的是你的luǒ/体。”
陈凌松脑中缓缓浮现出一行血字:
这么重要的事你他妈不早说?
第8章
陈凌松qiáng作镇静:“挺好看的。”他把画递回给师雪,目光四处转悠,也不知该落在何处。师雪的手指碰着他的手背,继而捏住画框两侧,他垂眸凝视着画中的男人,“我也是这样觉得。”
陈凌松赶紧收回手,才松了一大口气,就听师雪说这样的话,通红的脸更红了一层。他只好自己满地找台阶下:“我平时挺爱锻炼的,这不奇怪。”显得有点自大,他又补上一句,把师雪也拽进来夸:“看来你走得是写实派,想象力丰富,画得也好。”
师雪说:“不是想的。”
陈凌松想了一遍这句话,师雪说得也没错。他确实见过,还不止一次,谁叫雄孔雀求偶时该死的风骚。陈凌松把高中他拖着师雪去澡堂的事情,和宿舍剩下两人时他上衣经常性故意失踪的过去打包忘掉,他尽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说:“我觉得这种图不能挂在客厅……”师雪接:“太色情了?”
陈凌松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这跟色情没关系!”声音渐渐降低,“不过确实太……太开放了,我觉得大部分来玩的朋友都接受不了。”
“可是在西方,luǒ体画很常见,人体的美是最自然的一种艺术,如果把它打为yín秽色情,未免太狭隘了。”
“luǒ体画的主角又不是画的主人,被指指点点的不是他们,他们当然不在意了!”
“我画的是半luǒ,又不是全luǒ。再说了你以前不是——”
“——行了!不准给我翻旧账。”陈凌松瞪师雪一眼,抬手抓头发,把短发翻得乱糟糟的,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想挂就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