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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松乖乖地:“哦。”只脚挪,全身上下都不带动的。师雪低头笑开了,安慰似的抓了抓陈凌松的头发。
陈凌松头皮都要炸了:“chuī头就chuī头,不带提供按摩服务的!”
师雪笑得要拿不稳chuī风机,暖风拂过陈凌松的耳廓,轻轻的,他声音也很轻:“只动你头发,行吧?”
这句话有些调戏意味,陈凌松粗略只听出了表意,他收下承诺后渐渐放松了身体。陈凌松肩膀线条宽阔流畅,后颈经过日晒,颜色较耳侧有碎发遮挡的皮肤深,白皙的手指穿过浓黑的发,沾了水意的发更黑、更润,也更柔软,细密服帖地亲近他的手指。
师雪的眼比陈凌松浸水的发要黑,他的手得了许可,自由地在陈凌松发间穿行,轻巧敏捷地像猫踏在雪地上,留下的轻浅印记很快又被雪覆了。
陈凌松的困意上涌,他下意识仰起头,睫毛颤颤巍巍地落下,师雪关掉了chuī风机,最大的噪音离去,给室内腾出了安静,陈凌松的睫毛颤动的幅度小了,师雪的手指仍顺着他的头发。师雪沉沉地望着他,在白炽灯下,他眼里的深意显得触目惊心,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绝望,这时云翳遮住了太阳,师雪提起他的指尖,落在陈凌松下唇上。
陈凌松在睡梦中叹了一声,这处真是命途多舛,上次刚被咬破口,“清白的身子”被玷污了,还被人揉来搓去,像糯白的汤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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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来得很快,陈凌松做了一个短梦,醒来后睁着眼,哦,映入眼帘的是客厅的水晶灯。他被放平在沙发椅上,侧过头,师雪坐在与茶几配套的小凳子上,脸上映she有温和的光。
“怎么还不睡?”声音带着醒后的哑,这样的问话通常发生在chuáng第间,出于最亲密的关怀。师雪顿了一下指尖,手指又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处理工作。”
陈凌松闭上眼睛,暂时无法再次入睡。他gān脆起身,毯子从他身上滑落,“什么工作啊?这么急着要。”陈凌松看了一眼明亮的电脑屏。
“有一家合作挺久的杂志突然找我,说合作的一位画者生重病,别说拿画笔了,一时都握不住筷子,他的工作需要有人接替完成,截稿期就在这两天。”
陈凌松皱眉,问:“生病的这位之前画了多少了?”
师雪叹气:“这位老师在业界内以手速快和重度拖延闻名。”
“那你要画什么?”
师雪停下打字的动作,“巧了,我也刚知道。”
陈凌松惊了,师雪解释道:“这位老师的编辑和老师性格很合。”陈凌松虽然很为师雪生气,但师雪用温和的语气说以上含蓄的话,从他侧脸来看,他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拨动。陈凌松觉得这样的师雪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