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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三十左右的班主任,打量半晌,先是对师雪的父母开火,她皱着眉,说:“师雪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出了这样的差错?他本来有无限光明的前途,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无理取闹、自取灭亡!”
陈凌松知道,师雪的母亲是一位初中教师,此刻她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来一个字。她求助般的目光先是转向爱人,看到一张同样苍白的脸,除了这些,还囊括了几分蓬勃的怒火和讶然。她又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个从前让她骄傲的瑰宝,她说不出一句重话,只是深深地、悲伤地凝视着他。师雪仿佛察觉到母亲目光中的重量,无形的压力把他的脑袋更往下压。
两边合该各打一大板,老师调转枪头,话待出口,竟然是一种称得上温和的语调:“陆隶云不是我的学生,但听他的班主任说了,他平时不爱学习,但训练成绩良好,完全上得起一所良好的学校。不能让这样的孩子平白沉没了,我知道你们工作忙,但也要抽出时间关心一下孩子……”
期间,陆隶云的父亲一直低头看表,他径自打断老师的训话,说:“我的时间宝贵,长话短说。”他的视线转过低着头的师雪、无所谓的陆隶云、苍白失望的女人和她的丈夫,稍作停留,直视老师的眼睛:“您叫我们来只是因为这件事吗?”
“是。但是——”她想说,这件事关乎重大,关系你们孩子的未来,不应该用“只是因为”这四个字来牵系。但陆隶云的父亲,他的眼睛冷漠、充满理性,昭示着他对眼前一切的漠不关心。她明智地选择闭嘴。
“我想你明白了。”男人满意地笑了一下,“这次恋爱不过是陆隶云人生路上微不足道的一段短途旅程,以后除了为他增添桃色新闻,供人茶余评议,不起任何作用。”他又抬手看了一次钟表,对旁边的女人说:“走了。”
“我想您未免太过草率,孩子的未来——”
男人停住脚步,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轻蔑:“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另一位小同学吧!他的未来跟他自身的努力息息相关,陆隶云和他不一样,他的未来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一片光明。”他最后一次抬起手腕,碎钻折she出刺眼的光芒,大步流星地走办公室门口。
陆隶云父母戏剧化离场后,老师气得脸色发青,语气更为严厉地训斥眼前的大人、小孩。师雪的父母忙不迭地道歉,他们保证回去一定严加管教,陆隶云偷偷掏出手机,躲在老师视野盲区玩手机。
只有站在窗外的陈凌松注意到了,低着头的师雪忽然抬手,在没有风的早晨室内,迅速抹了一下眼睛,很快,又伸手抹了第二下、第三下,但他的眼泪跑得比手快,缀在他的下巴,跟碎钻一样折she出刺眼的光芒。
陈凌松望着他的眼睛也模糊了一瞬,不知道被光刺的,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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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家长勒令男主马上分手,男主生气地找女主算账,他认为是女主打小报告,导致这一切。女主坚持自己并没有做这件事,男主说那时女配看见女主曾经出现,他彻底厌恶女主,并在愤怒之下说出:“你借着喜欢的名义做这一切,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女主愣了一下,她喃喃着说:“原来你都知道。”女主笑着就哭了,哭完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