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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家中,师雪穿着十分随意,一件衣服穿三天都是常有的事,蓬着头发乱胡茬在厨房炒菜,每次陈凌松见到都有种糟糠之妻的感觉。
师雪体毛不重,隔一周刮一次。说来好笑,陈凌松第一次撞到师雪刮胡子,是大周末的刚睡醒,他进浴室打算放水,师雪背对他站在镜子前,前倾上身,脸贴镜面很近。
“gān嘛呢?”
师雪转过身来,下巴堆满了白色的泡沫,陈凌松愣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原来你也刮胡子。”
其实他这话说得很没道理,但师雪在他心中是不食烟火的,他从来没想过师雪也要刮胡子。他笑着摇头,走进浴室的隔间,磨砂门大咧咧敞着,握着鸟儿开始放水。
那时候陈凌松嘴里chuī着欢快的口哨,哗啦啦的水声掺着师雪手里电动剃须刀发出的嗡嗡声,几秒过后,不禁低头露出一个笑来。
过后出来洗手,陈凌松挤开师雪,手放在水龙头下,水流自发地冲洗下来。师雪一直盯着陈凌松看,陈凌松终于绷不住表情,笑了,师雪食指刮了一下脸上泡沫,飞快地抹到陈凌松鼻尖上,大仇得报,嗡嗡声重新响了起来,兢兢业业地为师雪服务着,陈凌松笑骂了一声:“靠。”
那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早晨,陈凌松却从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这次师雪一看就是jīng心打扮过,全头到脚,焕然一新,糟糠之妻摇身一变清纯男大学生,说是高中生也不过分。陈凌松冷不丁被惊艳了一下,忍不住出声调侃,师雪也侧头打量他,陈凌松握紧方向盘,下意识挺直身板,但师雪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直到陈凌松把车开出了地下车库,师雪还是没说话。
陈凌松忍不住,握紧右拳轻轻锤了一下方向盘,以吸引师雪注意:“朋友,你很没有礼貌。”
“什么意思?”师雪对着窗外,思索道:“你是想听谢谢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是……”陈凌松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幼稚,有些说不出口,正在他纠结之时,耳畔响起噗嗤一声笑,余光看见师雪弯着嘴角,这下全明白了:“好啊,你耍我!”
“没有,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师雪笑着说。
陈凌松闭上嘴不说话了,车开了一阵,到达一个十字路口,正遇到红灯,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师雪这时推了推陈凌松的手臂,“好了,别生气了。”
陈凌松当做没听见,师雪又说:“好吧好吧,我刚刚是耍你玩,不过你今天去上班我不是夸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