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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屁事
-你担心他,你跟他聊天去啊,找我有事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跳闪过几次,充分表现了班长内心的不知所措,陈凌松忽然笑了,他跟其他人发什么火呢?正要打哈哈,发一个“宝宝生气了”的表情包过去,班长回了过来,接连四条挺长的消息。
-我这不是不敢问他嘛!当年这些人也不是没说过更过分的话,我当时没替师雪说话,现在跳出来装好人,别说别人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假。
-我有一个朋友和陆隶云关系挺好,陆隶云出国时跟他说过,我猜的是他们那时就分手了,也不知道你跟师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估计也挺不容易的。
-你知道吗?师雪一定很喜欢你,他今天大多数时间都盯着你看,也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他虽然一直在笑,总让我觉得有股距离感,真的只有面向你的时候,笑意才到达眼底。
-或许是我多想了,你就当我酒喝多了上头,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事害得你生气了,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这下不知所措的人变成了陈凌松,旁观者清真有一定的道理,旁人一眼看破师雪的变化,他却花了近两个月时间,才逐渐领会和接受。
班长说师雪那么爱他,师雪也对他说“我好喜欢你啊”。但一个说谎者口中的爱意,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又由谁来确认呢?
如果只是单纯地抱有好感,反而没这样的纠结,是真是假试一次不就清楚了。问题就在,他近十年的感情积淀远远超过“喜欢”本身啊。越是深爱,越是瞻前顾后,陈凌松并不确定他的感情是否能得到对方的同等回应。
并且师雪明显有所隐瞒,他与陆隶云的那一段模糊不清的过去像时刻笼罩在陈凌松心头的yīn云,不知何时便要落雨。
于是陈凌松针对大段文字中,他格外在意的另一措辞回复道:
-什么更过分的话?
他忽然想起什么,把聊天记录往上翻,班长上次也做过“过分”一类的表述,但他当时没有太注意到,只以为是男生们对师雪和陆隶云所做的调侃。
班长这次回得很快:
-他们一群嘴上没把门的,在你面前不敢说得太过分,我碰过两三次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在师雪面前,直截了当地问过他“做过没”“陆隶云弄得你慡不慡”“今年体检的指标还正不正常”,师雪不在说的更过分,甚至有人诅咒师雪也快点去死,他们就不用一天天担惊受怕自己会不会染病
师雪从后视镜当中,瞥见陈凌松苍白的脸,他皱了皱眉,关掉车载音乐,“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凌松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高三的时候……他、他们……”他难以启齿,艰涩的声线像沙砾在粗糙的岩层表面滚动,师雪却舒展了眉梢,重新打开音乐,他轻描淡写地说:“哦,是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