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换师雪进去洗澡,洗了近半个多小时,他平常只消十分钟左右。墙上的挂钟显示是十一点余,师雪湿着头发出来,毛巾挂在脖子上,垂挂胸前,陈凌松擦过他身边,进浴室准备刷牙睡了。
今天一整天尤其疲惫,水流冲走了浅层的疲惫,留下更多的亟待睡梦中分解。陈凌松对着镜子打了一个呵欠,吸进一口气,忽地又动了动鼻子,空气中漂浮着沐浴液的清香和一丝古怪的气味,也说不上多古怪,腥的、膻的——陈凌松猛地扭头,果然浴室的通风口此时被人为打开了,陈凌松冲门外喊:“师雪,你给我过来!”
喊完就后悔了,你叫人家gān嘛?人家手yín关你什么事?怎么就不关他事了!早不撸晚不撸偏偏这时候撸!用十二指肠想想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师雪站在门口,“叫我?”
“你刚刚gān了什么!”
“没什么啊。解决生理问题。”
是啊。解决生理问题。每个字都很正常,连起来读也没问题。但师雪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还很疑惑陈凌松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似的。
“……”
师雪见陈凌松卡壳,避着师雪翘了一下嘴角,见陈凌松左手举着牙杯,师雪问他:“你要睡了。”
陈凌松点头,师雪盯着他的脸:“那我的晚安吻呢?”
陈凌松开始怀疑人生:“什么晚安吻?我失忆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有晚安吻?”
师雪理所当然地说:“今天啊。今天我向你告白了两次,以后我们就是拥有晚安吻的关系了。”
“我们暂时不是那种关系,师雪。”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个晚上陈凌松都在着意回避,师雪又固执地一次次绕回这个问题。两人都明白,此时此刻,陈凌松必须给出一个至少使师雪信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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