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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点点头。
陈凌松收回手指,摊手道:“可是怎么办呢?有人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师雪笑着说:“吃醋就直说,我又不会说你。”
陈凌松假笑道:“你讲不讲?”
师雪转身摸了摸陈凌松的脑袋,面向茶几上点着蜡烛的大蛋糕,缓缓说道:“我当初跟陆隶云在一起,说来挺自私的。”
“我那时倒不是因为那个男生的去世感到有愧,我也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他母亲jīng神崩溃,一股脑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以减轻负罪感。但我从那件事上,清晰地认知到了当时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度,非常有限。那一天晚上,我梦见那个男生被父母亲指着脊梁骂死同性恋、骂有病,哭着从教学楼一跃而下,我一想到如果你陷入同样境地,我一这样想,就痛得从梦中醒过来。醒来就再也睡不着觉,我从chuáng上爬起来,跑到你的房间里,裹紧沾有你味道的被单,想象你就在我身边陪着我。第二天我下定决心,宁愿一辈子单相思,也决不让你受伤害。”
“……傻bī吗?”
师雪拿食指抵住陈凌松唇心:“嘘,听我说。”烛光在他的脸上不时跳跃着。
“第二天到学校,陆隶云向我告白了。我第一反应是拒绝,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说:’又没关系,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也不吃亏,而且我很快就腻了,咋两将就处处、好聚好散。’我问他是天生喜欢同性吗,如果他是新鲜感作祟,那我不能将他拉下这趟泥潭,他想了想说他应该是双性恋,我告诉他:’就算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也没关系吗?’陆隶云说:’你这人怎么想这么多,我也不多喜欢你啊,试试吧?’我当时想如果我答应了他,你应该会稍微远离我吧,对我来说有这么一层关系束缚着,我也再不能随心喜欢你。这样很好。”
“说起来陆隶云的性格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他从来没有避着我跟其他人调情,后来我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只是他并不知道有他父亲的一层关系在,大学毕业我暗示他向我提分手时还奇怪来着,问我’为什么不提分手,我身边的人都换过好几轮了’之类的话。他那样性格的人,真难想象会给我写那样一篇情书。”
陈凌松沉默了会儿,问道:“情书?”
“哦,我当时收到一封情书,信封表面被水打湿了,字迹模糊得看不清,里面是jīng心排版设计打印出来的一页纸。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情书的内容。”
师雪着意地注视着陈凌松,意外的,他没有半分要吃醋的迹象,只是神情恍惚的重复着“打湿了”这三个字。
“陆隶云跟我告白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信封上模糊的字迹看起来,依稀像是他的名字,我问他是他写的情书吗,他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