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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微微蹙眉,尴尬不已:不不是吗?
陈寻笑得话都说不利索:操,除非世上没女人。
叶西听了窘极,但与此同时,那张纸又像浸水的海绵,渐渐泡发平整开来。
她不自在地四处张望,嗫嚅道:你们关系太好了,我误会很正常。
赵系景艰难止笑,嘴角又泛起微微苦涩:怎么说呢,gay还是可以有正常朋友的。
叶西局促惶然: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知道。
夜里的灰色变深,三人不约而同向下条街迈开脚步。戗风灯影间,陈寻重点了根烟,赵系景回头对她道:你知道我下午去gān嘛了吗?
这是一个设问,她自是不用回答的。等了半晌后果然见他有些自嘲地接道:心理咨询,我爸觉得我喜欢男的就是因为脑子有问题。
叶西认为很荒谬,什么心理咨询这么不专业啊?
他做了个鬼脸,故意很狰狞:杨永信听过不?就那种青少年行为矫正什么网瘾啊早恋啊同性恋啊,都能治的。给你电击,给你洗脑,给你绑老虎凳上面!
顿了顿,他探身凑近她,刻意换上悚然的语气:夜黑风高的夜里那儿总能听见撕心裂肺的尖叫。
说完他等着,似乎非常期待她脸上能出现惧色。
然而可惜,见过更可怕事物的叶西镇定异常,脸色寻常地注视他回道:哦,变态。
赵系景:
一旁陈寻又失笑。
玩笑归玩笑,话题中的沉重始终无法轻易被忽略。叶西轻叹口气:我这个问题可能很蠢你没想过反抗吗?你也知道这根本不是心理问题。
闻言,赵系景忽而正经起来:反抗过,但没用。
后来我就明白了,有时候吧他的语调突然与他的年纪很不相符,沉沉得像个堪破世事的老人,沉默顺从也是一种反抗。
当晚层云遮得月亮无光,越到后,夜幕的深灰越像山样沉。叶西望着前方并排的两个与自己jiāo际不深不浅的男孩,心里想道,每个人的躯壳下,都或多或少藏着一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