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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打电话,陈寻到底还是没抽,扔了烟,把火机收进口袋,只是因为当时没人听我说话。
他还记得她写的打电话给我,他还以为这五个字不存在赏味期。
叶西张嘴,还未来得及出声,他又说道:今天中午,他们离婚了。
空气蓦然很静,广播也停了。
我谁都不想跟,陈寻哼笑,没有哪一样能长久。
努力学习也没用,听话懂事也没用该散的时候,都得散。语音渐渐降下去,变成有气无力的呢喃。
叶西认真地聆听,想了很多安慰的话语,斟酌几番都觉得没有意义。
他胳膊搭在桌子上,像溺水的人攀附唯一一根栏杆,但又没有用力,仿佛预见自己不会得救的结局。
那双胳膊抱过她,环过她的腰,在难以战胜的高墙顶端向她施以援助她越看,心里的回忆越是氲湿。
叶西你忘了吗?有声音这样问她。
她摇摇头没忘。
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他做过什么?
他应该是你凛冬里永不凋灭的盛夏,你舍得他变成现在这样?
叶西颤着嘴唇,才发现这个声音就来自潜意识里的自己。赤/luǒ真相告诉她,叶西你一直在自欺。
陈寻仍在无神地自言自语,叶西倏尔起身,一步一顿,走到他面前。
成片的白校服映进他失落的眼眶里,一瞬间他还有些茫然,下一秒,她凑近,以站立的姿势搂住了他。软而微凉的手扣在他脖子后面,不太敢用力又不舍得松手。
陈寻坠进她怀里,滞泥了好半晌,才迟疑地抬手放上她的后腰。
穿了三年的校服,材质再粗糙也变得有些柔软,蹭在他睫毛尾部,痒痒的。特殊的清香使他心绪安宁下去,慢慢合眼,感到眼前的布料变得有些cháo。
正值大批在食堂用餐的学生往回走,整个天地都很喧闹,广播重新响起,难辨清是什么歌,然而似有若无的钢琴声很是耳熟。
撑下去,叶西缓缓抬掌,抚上他的头发,陈寻,你一定要撑下去。
陈寻没有回应,往她腰前一贴,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