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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逐渐放慢脚步,并向前伸臂:书包给我吧。
陈寻先是停下叹了口气,才转过身,眼角向下,不甘的情绪在当中栖息。
我能再陪你走一段吗?他皱眉央求,你的包很重。
不能了,真的不能。她也在央求,央求他不要急于一时,央求他懂得来日方长。
两旁不停有学生欢笑着走过,连流云霜风都带着喜色,唯独他们看起来那么苦涩。
进退两难、举步维艰,总在问什么时候会变好,却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有了一根希望的火柴,在冬夜里擦亮火苗,护着捧着,求它坚持下去,转头再看,灭得彻彻底底。
陈寻看见叶西已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垂首拖着步伐走过去,卸下书包帮她背上。包带的沉重全在他手臂上,尽管已经到了她背上也如此,他像在教人学骑车,临了放手的时刻,缩了缩又抓回去。
叶西无奈:我真的背得动。
陈寻置若罔闻,兴许是想到未来将近二十天都不能见面,他矫情至极。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叶西一咬牙,向前迈步,狠狠甩开他的手。走了几步,又不忍心,回头看他,他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阿寻,叶西怯怯地喊,明年见。
她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说完就闷头快步逃开了。
明年再见吧,事情都会变好的,对吧?桐原亮司和西本雪穗想要手牵手在太阳下漫步
陈寻和叶西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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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下楼,林俐把车子搬到楼道口充电,家校之间的路程加上她上下班的行程,足以在一天之内耗光电池的储备。所以她轻易不会来学校,这一次是为了帮叶西装书,上一次是因为叶南的事。
当晚在教学楼下,寒风剔骨,林俐一脸愁容,握着叶西的手道:下午我去找律师了,他说‘受害者自愿发生性行为’这种理由是成立不了的。
叶西听完,满心荒唐:本来就不该考虑这个!
她甩开林俐的手,转身要走,立即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