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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胸宽广,也许是早已不抱希望。
墨秋凉出生的晚,她的母妃是怀着她,入的皇宫,但是全皇宫的人都爱戴她,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后也对她宠爱有加。
所以,她根本就就不了解,入宫之前,皇兄和母妃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墨轩也鲜少向她提过以前的事,这一叶扁舟的比喻,还是自己bī问的太紧,墨轩才无可奈何地说出来的话。
“一叶扁舟”吗?
若是父皇对她的娇宠,只称得上是“一叶扁舟”,那么他们之前究竟受过多大的苦,才会觉得这些溺爱只能救他们于水火,却不能根除。
“长公主,准备出发吧。”苏妙玲轻柔的声音将她猛然拉回现实。
墨秋凉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由宫女搀扶着上轿。
祉国及笄时有一个特别的风俗,那就是在家中到举办典礼的会场的路上不可沾染尘土。
故而,老生常谓:“十五粘尘,生不绝厄。”
这时沾染的尘土,会成为之后一生无法逃离的厄运。
墨秋凉听的多了,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莫非母妃受的那些苦,也是因为在十五那时粘上了尘土?
“走吧。”抬轿的轿夫皆是几位习武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女子若水,男子若泥。”
所以,若是在路上遇到男子同样也被视为不洁,故今日宦官,大臣甚至是远道而来的王公贵族以及宾客皆不可在宫中逗留,否则就会被视为不敬。
墨秋凉倒也乐得清闲,可以抽空研究一番自己的礼物。
墨秋凉坐在鎏金轿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身上系着的一枚银铃,这不是配饰,而是昨日墨轩特地赠予她的生辰礼物。
她初看时,以为仅是一枚普通的银铃,镂刻着繁复的花纹。
但细看后,墨秋凉才发现上面那些花纹的深意。
光是一面,自己也就仅可依稀辨认出祉国的国徽,六角飞花与他国的国徽,向月长啸的苍láng,阙国的国徽。
墨秋凉曾在国师珍藏的典籍中找到一本他国的介绍,其中就包括阙国,“自中北山七百里外,有山名曰:鹊羽,山yīn有国,国状似苍láng啸月。身处雪漠,多豢白láng,故绘苍láng图腾,敬若神明。”
只可惜这是一百年前的记载了,之后再无人找到阙国的国土,最令人惋惜的应是下一句:“漠有异草,夜现银光,名曰莹草,食之明视。”
虽不知后天眼盲的人可否食之,但墨秋凉总想试试,毕竟这是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