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瑞面无血色地坐在轿子中,每隔几十里路,都会令人停下轿子,让他下车休息,吐出胃中的食物残渣,直至无物可吐了,只能咳出些胃酸,黏黏糊糊的。
“咳咳。”张择瑞的咳嗽声又一次从轿中传出。
严辞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轿子的窗帘,关切地询问道:“您没事吧?您要是实在受不了长途跋涉,我们就停下来了,休息一会吧。您看,可行不?”
语罢,严辞就伸手示意轿夫停下,唤来了随行的几个侍从。
张择瑞连忙阻止他,病态消瘦的脸上半是感激半是无奈,道:“不必了,我自小就是这样,身上的毛病就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习惯就好了。”
他还未说完,那几个随从就已经奔到他们面前。
为首的一人作揖请安道:“镇西将军,张侍郎,有何吩咐?”
严辞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周围。
那人就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大老板,掌柜的,有啥吩咐哩?”
严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张择瑞本想开口道:“无事。”让他们再退回去,为让他们白跑这一趟,表示自己的歉意。
严辞却是十分自然的问了一句:“老人家,水袋中可还有水?我掂量着,我们仅凭这些水,怕是无法再撑几天了。”
那人检查了一下随身带着的行李,回道:“确实是不够了。”
严辞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到达目的地怕还是要再走十多天,路长日远的。沙漠气候gān旱,若是缺水了,那就不太好了。”
“那是。还是您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办。”随从是自小就看护他长大的老管家,对他一向是百般溺爱,无论什么都赞同。
更何况严辞一向客气,礼遇周到,所以老管家对他就更是疼爱,事事顺着他。
“那就拜托您了。”严辞笑道,从怀中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地图,递予庄南。
庄管家郑重的接过,未等张择瑞阻止,他就快步领着一队侍从走开,寻找水源了。
张择瑞正欲喊他们回来,严辞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张泽瑞不解的望向他,严辞笑道:“无碍,继续赶路就是了。我早已将这些路线牢记于心。何况,庄管家腿脚不便,也走不了多远,定会很快就回来。您若是担心,我们就在这休整会,顺便还可以偷个懒。”
张择瑞面色凝重,想起了掌柜的话,更是忧心。
张择瑞正色道:“这也不成,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多久,前线的将士就会多饿上几日。不行,不妥,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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