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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曙听了这近乎撒娇的话,gān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对容陌伸出了个青筋bào起的手。
容陌急忙握了上去,还故意做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悲伤。
容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抓着她的手絮絮叨叨:“我记得你出生的时候,全身的皮肤都皱巴巴的,呈现出一种很深的粉红色。可我,还有你母亲都觉得你很可爱,尽管她一醒来看到你的第一眼就问:‘他是不是我亲生的,长成这样一副泼皮样。’。”
胡说八道,我一出生到母后死的那十年间,你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次,而且你也没资格提他。
容陌握着他的手,声音中略带着一些明显的哽咽:“你别说了,会没事的。”
容曙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反握住他的手,这样的温情迟来了十八年,却在容陌的刻意烘托,宫殿气氛的渲染之下,丝毫不显突兀。
容曙安抚着抚摸着容陌的手指关节,尽管容陌被他们的手上沾染的血腥味刺激的反胃。
容曙又接着说道:“我很忙,几乎没时间去看你,结果你一下子就一岁多了,见了谁都让抱,一看到我就扑上来,笑着叫父皇。”
你的确很忙,忙着算计自己的亲人,也忙着坑害别人,拉帮结派,就为了你虚无缥缈的皇位。
说实话,容陌对这些煽情的话很难感到触动,因为绝大多数是假的。即使是真的,他也无法对此引起共鸣。
容陌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被硬生生撕扯成不均匀的两半,小部分的自己就在这里坐着,耐着性子在这听着容曙唠叨,追忆童年往事。
而大部分的自己,则是漂游在天地之间,漠不关心的看着这一场为亲情的闹剧。
若不是容陌还未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已经不耐烦的抽出自己的手,拂袖而去,让这个一辈子心狠手辣,刚愎自用的窝囊废死在这里。
容陌咬了一口舌尖,qiáng迫自己回过神来。
简直是在要他的命,他现在真的十分想念子卿,几乎发了疯的想。
若不是记挂着他们的未来,他现在肯定早已放下容曙的手,抛下一切的杂事,一匹马,一个人,冲到西北去,把他们的主帅拐回来。
只要自己脑子不清醒了,他就立马去做。但好在,现在主导身体一时的还是那个还算理智的意志。
终于,容曙小心翼翼的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理解朕为什么会杀了你母后,对吗?”
不,我不理解,甚至还想要让你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