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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姑瞥她一眼,刚想说她几句话,这时一道刺耳的嘲讽声响起。
“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得让叶奉仪亲自出头,这碳才终于要来了。”
翠玉与秦姑姑循声看去,却见发声的是柳奉仪屋里的侍女银环,她身边跟着苏奉仪屋里的彩霞。
与翠玉和秦姑姑这两个粗使宫女出身不同,银环和彩霞的出身可要体面许多,她们曾是皇宫里某个嫔妃屋里的侍女,一进皇宫就是做体面活的,人长得水灵娇俏,衣着打扮也比她们俩高出一截。
银环鄙夷的目光从她们俩脸上扫过去,但见她俩一个眼老珠huáng满面风霜,另一个脸颊gān瘦活似村妇,见此,银环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心道这两个粗鄙女人本应该是倒马桶做下贱活儿的,却不知走的什么狗屎运居然被选到主子的屋里伺候来了。得亏叶奉仪是个蠢的,如今又成了整个东宫的笑话,否则她跟这两个贱婢伺候同等级的主子,那还不得怄死?
“啧啧,你们主子可真是不容易,不过是一筐碳,就要亲自追着内务府的奴才去要,想想还怪可怜的。”银环捏着帕子嘻笑起来,“想来你们主子对内务府的太监低声下气说了许多好话吧?唉,宫里面也就叶奉仪能放的这么开,求着向奴才要东西,这要是其他主子,肯定丢不起那个人。”
银环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彩霞也讥笑道:“那可不是,这东宫谁有叶奉仪脸皮厚?居然偷摸着进了太子爷的屋里,还用那种不入流的下贱女子的法子勾引太子爷,结果却被太子爷众目睽睽之下赶了出来,呵呵,得亏叶奉仪她是个不要脸的,这要是换做别人,一早就羞的上吊自缢了。”
秦姑姑抿抿唇,听到她们俩这么羞rǔ紫檀,她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可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回嘴。
翠玉也蔫里吧唧,低着头不说话。
银环和彩霞见她们俩怂的不敢回嘴,就越发肆无忌惮,转而开始人身攻击她们。
“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都这么不要脸了,想来奴才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你们俩曾经是外院刷马桶的啊?”银环说到这里,用帕子在鼻子前挥了挥,一脸嫌弃地说:“难怪我闻到一股臭味,现如今叶奉仪是名声臭,你们呢是身上臭,要我说你们俩跟叶奉仪还真是一脉相承的主仆呢!”
翠玉听到这里终于抬起头,“你……你说谁身上臭呢?”
“说你呢!”银环双手叉腰,鄙夷道:“刷马桶的贱婢,你还敢回嘴?”
翠玉听到自己被骂作“贱婢”顿时怒了,她的脸气的通红,“你骂谁是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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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回到宜兰园,院子里围了一圈人,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女子跪在众人面前。
她走近一看,跪在众人面前的居然是翠玉和秦姑姑。却见她们脸上被指甲挠的的到处都是血印,嘴脸和眼眶都是肿的。
在她们面前,坐着三个女子,分别是柳奉仪,苏奉仪和赵奉仪,她们此时正悠闲地喝茶。
见状,紫檀眉毛一挑,心想,哟,这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