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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溪全身都在抖。
那个人岂止是沉默寡言自我封闭,他还懦弱,敏感,神经质。他自己都会厌恶自己。
那不就是上辈子的他么?
顾明勋……为什么会……
“有一次他晚上没睡觉,就在阳台哭,一直到早上我回来……”
鸣溪忽然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订婚戒指,举到顾明勋眼前,几乎是在嘶吼:“因为那天你把这枚戒指戴在了陈潇潇手上!”
顾明勋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顾明勋这辈子跟以前是不一样,他本以为是自己上辈子不知道,原来不是。顾明勋会做菜,是因为他。因为他死了,顾明勋还记着他。
感动吗?可他当年跟别人订了婚是真的,他任由陈潇暮欺rǔ自己是真的……
怀念而已,死了一只养了几年的宠物,怀念不也是人之常情,能说明什么。
“你……”顾明勋瞪大眼睛,“你怎么……”
“你没有办典礼,没有惊动任何人,就以为我不会知道了吗?”鸣溪目中带泪,几乎发红。
顾明勋的订婚戒指,上辈子戴在了另一个人手上。
顾家少爷和陈家千金订婚,原本应该大办一场,可那时候却什么典礼都没有。顾明勋是故意的,可能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这算是顾明勋还有些在意自己的感受么?鸣溪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此开心一些。
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顾明勋想方设法要瞒着他,也会有别的人告诉他。
陈潇暮亲自到他的面前,耀武扬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堪。他永远都只能是顾明勋的小情人,不能是爱人。
那一天他完全崩溃了,恨不得从此消失在世界上。
顾明勋和陈家人在那个只有顾家人和陈家人的订婚晚宴上,而他一个人在泰华别墅里,从天黑待到天亮,直到顾明勋回来。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鸣溪猛地推开顾明勋,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你养的情人,又有什么资格……”
顾明勋呆愣半晌,似乎鸣溪方才说的是什么极其奥妙高深的话,需要他花很久的时间,一点点剖析,才能完全理解。
之后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抖:“你……你回来了?”
“我死了,可我回来了。”鸣溪冷声,眼中结了冰,却又泛着泪,“我不是那个刚刚跟你相遇的人,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