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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倦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qiáng撑着从茶几抽屉里摸出剪刀,用尽力气向自己手臂戳下去。
也许戳中了,也许没有;好像有点疼,又好像不疼。梦境里一切都是幻觉,而制造这些幻觉的人,正在死去。
人类创造了那么多驱散睡意的方法,头悬梁,锥刺股,咖啡因,牛磺酸,各种各样的办法来阻止自己睡着。
可是,人要怎样才可以,阻止自己醒来。
夜之终
营地里燃起篝火,第一缕跳动的火光透过帐篷缝隙投she到脸上时,萧之烈就醒了。她一向睡得很浅,睡眠中也时刻保持警觉,这样才能随时应对任何可能突发的危险,这是一个战士在这种纷乱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必备的能力。
按照以往的习惯,她会立刻翻身起chuáng收拾行装准备拔营,绝不拖泥带水。但是这次她安静地躺在睡袋里没有动,回想了一下醒来的前一刻大脑做了什么活动。
她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了,但是非常模糊,模糊到她都不确定是不是做了梦。
自从……她就再也不做梦了。
想了大约一分钟,无果。她拥着温暖的睡袋,忽然想起,“以前”周末闲着无事的时候,她总喜欢赖chuáng,明明已经醒了,就是不肯从被窝里爬出来。寒冷的冬日里尤甚,她能在被窝里磨叽一上午。苏未醒也不催她起chuáng,反而把饭菜端到卧室里来,让她坐在被窝里吃,搞得她自己也觉得实在懒得过分了,才不甘不愿地起身穿衣。
她想到这里,皱了皱眉,立刻坐了起来。这种废物一样的生活,有什么可怀念的,软弱的念头更不应该有。
帐篷外有脚步声,以她敏锐的听觉能判断出是两个男人,从不同的方向走来,在门口碰头站定。她听到魏寻问:“之烈醒了吗?”
回答的人是萧之武:“还没有。”
“天已经黑了,该准备出发了,要叫她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