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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宝物和苏璇,她大概对任何人或事都毫不关心。
这一趟涪州之行注定不会太平,秦尘盘算片刻,“属下定会全力护卫,但一路龙蛇混杂,敌暗我明,公子还是慎——”
“无妨,我正希望再有趣一些。”左卿辞轻浅一笑,奇异的弧度促狭而危险:“何况太过平淡怎么试得出,多点变数,最妙不过。”
俊颜那一抹盎然的兴奋,仿佛开启了一个趣味十足的游戏。
秦尘琢磨良久,等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毕,去马厩里寻到了白陌,单刀直问,“公子对她有意?”
白陌正在料理马匹,手上一重骏马一嘶,险些回头趵了一蹶子,他赶紧按住马颈安抚,对秦尘回以一个见鬼的表情。
秦尘接过手,持着马刷细细刷开鬃毛。
白陌闲下来,倚着围栏接续了话语,“我觉得是因为那家伙有些本事,公子想收为已用。”
秦尘的手很稳,刷得马儿舒服的摇晃长尾,“看来不止如此。”
“公子就算是有心思也不可能瞧上她,你没见过她在西域的样子,比男人更邋遢,又闷得像个哑巴,哪有半点像女人。”风华照人的公子与劣迹斑斑的飞贼,白陌从直觉上拒绝任何暧昧的联想。
秦尘抚了抚马脊,中肯的评论,“她是剑魔之徒,不会轻易屈从于他人。”
“公子是什么人,凭他的手段哪有收不服的,再说跟随公子难道不比做贼好上百倍。”白陌捞起一捧草料喂马,又有些迟疑:“不过她不识好歹,性情又怪,说不准还真有几分麻烦。”
秦尘扳起马腿检视蹄铁,探察磨损的程度,“不识好歹?”
“不管旁人怎么瞧不起她,公子一直很客气,结果在她眼里好像没什么分别,一入关就分道而行,一句场面话没有。”难得能吐一次怨言,白陌拣了几件事说了,“前一阵她受了重伤,若不是公子医术超凡,只怕都救不回来了,用的全是最上等的药,也不见她有半分感激。”
秦尘忽然觉得有些奇特,“公子可有不满?”
一提这个白陌就泄了气,“公子的心意谁能揣测。”
拍了拍马臀,将检视过的马匹赶到一边,秦尘不再过多的讨论,“这一个先放下,近期路上要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