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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临。
逐渐恢复的茅蘅趁着夜色离开崇山峻岭之地,前往熟悉的临川巷。
芮阳坐在桌前练习钢笔字。
听到叩门声,起身将男人请进家门,见他神色泰然,女孩眉目舒展。
“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迅速。”
“我也纳闷。你喜阳我喜yīn,和你在一起,我被感染得不那么惧怕白日了。”
芮阳不相信这样的话,但究竟为何她说不清楚。
茅蘅将遗落在浮山客房的茉莉花捡了回来,纯白的花瓣枯萎掉落,男人不忍心:“它们本该向阳盛开,而不是被折断独自凋零。”
芮阳从不会为一朵花的掉落伤chūn悲秋。
她怕茅蘅太圣父,说:“你经历过残忍的岁月,该明白很多事没法改变。人类并非你想的那么单纯,你曾是人类,你以前的生活里没遇到过一个坏人吗?”
说到以前,茅蘅伤了神:“阳阳,实际上成为吸血鬼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当时我被水冲到很远的地方,是张鳕庸的爷爷奶奶救了我,我脑袋被礁石撞击,失去了记忆。就在那时候,我遇到了夜无忧,她将我转化为了。”
从未听他提过。
两人落座在桌前,茅蘅将残存的茉莉花枝放进花瓶,将当年的情况告诉芮阳。
因为失去记忆,茅蘅并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被洪水冲到遥远偏僻的海边村落,他只记得那天的月亮特别的圆,雨非常大。
好在,世上好人多,茅蘅被一对年轻夫妇所救,暂住在对方家中。
当年救他的便是张鳕庸的爷爷张祥瑞和妻子费源鑫。
就是在那晚,夜无忧来了。
她爱上有妇之夫,她qiáng行让张祥瑞选择和她在一起,张祥瑞坚决不愿,此生只和费源鑫白头到老。
夜无忧怒火上涌,索性要杀费源鑫。
茅蘅挡在了初次见面的女人面前,虽有惧怕,但仍是昂首挺胸道:“他们是夫妻,你怎能破坏别人的婚姻。况且张大哥对你毫无感情,你为何自作多情qiáng行拆散他们!”
本就怒火攻心的夜无忧哪里听得进这些,扯过茅蘅的衣服,将他摔到屋外的bào雨之中。
刚换上gān净衣服的茅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鼓足劲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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