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婂点点头,“还有我两个小弟/弟,白白胖胖的可好玩儿了。”她特别喜欢给他们洗澡,一个个脱得光溜溜的扔下水,扑通扑通的跟下饺子似得,等洗好了拿大巾布子一裹,几个大头娃娃就开始你推我一把我踹你一脚的打起架来。
太子把书放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哦?”汤家子嗣出名的多,还几乎都是嫡出,这就难得了。
说起这个就不怕没话可说了,汤婂再点点头,向前走几步,自来熟的坐下,连指带比划的,“我们家的孩子小时候都胖,他们几个胖的坐着不动来阵风肥脸蛋儿都要颤三颤,胳膊腿儿跟藕一样一节一节的,白生生嫩的不得了。他们可能也觉得好吃,可又舍不得咬自己个儿,就逮着谁咬谁,咬住就不舍得撒嘴,得捏着鼻子才能拽开,我小弟/弟小腿上还有牙印留了疤呢。我娘就老发愁,说看着像被狗咬得,被人晓得了肯定会怀疑我小弟/弟被传上什么不好的毛病……”
太子认真的听着,脸上隐隐约约带了笑模样,时不时的应和几句。
不知不觉的月亮已经高升,太子身边的大总管刘进升弓着腰在外面转来转去,dòng房花烛夜大喜的日子,这两位祖宗怎么开始拉起家常来了,chūn宵一刻值千金啊,家常何时聊不成,gān嘛非得这会子,真是急死个人!
太子平日里不是个话多的啊,感情儿是没遇到投机的人。
转来转去,转来转去,里面的嘀嘀咕咕不说停,连声音都没小,刘进升背着手笑容满面的转到方嬷嬷跟前,“嬷嬷,这时候不早了,您看看这……”
方嬷嬷笑的慈祥,“您是大总管,您说呢?”
得,球又踢回来了。
刘进升叹了口气,连连作揖,“我才多大,您吃的盐比我咽的饭都多,还要您老人家教教我才是呢。要不您进去问问主子怎么个章程?”
方嬷嬷还是一副慈祥老妈妈的架势,赶忙去扶他,“看这说的,我初来乍到的知道个什么,没人领着两眼一抹黑的连东西南北都找不着。”说到这里为难的摊摊手,很是谦虚的反问,“我也不知道东宫是个什么规矩,这主子没有吩咐,就这么上去敲门?”
方嬷嬷心里暗笑,个臭小子,身为东宫大总管,他不上去敲门提醒主子,竟想着拉她当垫背的。也不看看,这是她上去的事儿吗?哦,大婚头一天,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没有吩咐,上去提醒主子赶紧就寝?
这宫里,出人才啊。
刘进升见方嬷嬷水油泼不进,急的直流汗,太子这几年性子变得厉害,这么冒冒失失的上去,就算因着跟太子妃聊得高兴当时不会说什么,事后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他这大总管再风光,那也是个奴才秧子,哪有奴才秧子当主子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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