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chuáng异梦,不外如是。
过去十年,犹如一场无法忘怀的梦魇,让他挫败无力到极点。
依着他,是不打算这么快酒成亲的。太子妃当然要有,但要等他把一切安排好,再也不会重蹈覆辙后再说。
“没想到父皇会这样着急,还把你给拖了进来。”
汤婂见他说话没头没尾的,也不打断,自己默默的想心事。
三年前太子妃胡氏跟东宫皇太孙小郡主的死,让建朝后好容易安定下来的大盛再次进入腥风血雨中,可是人杀了一茬又一茬,府抄了一家又一家,真凶是谁,死因为何,到现在都没个定论,只能归结于意外。不过听爹爹说,太子后院到是悄无声息的少了位妾室。
太子的媳妇儿不是这么好当的,内忧外患,前有láng后有虎啊!
汤婂想起接到赐婚圣旨后好似一夜苍老下来的父亲,浑身发冷,嘴唇翕动,抬眼瞟了一眼正苦大仇深的太子,讷讷的问道,“胡家姐姐他们真的是得瘟疫去的吗?”
问是这样问,其实她内心是已有定论的。
西南的瘴毒厉害,皇太孙小郡主年幼体弱挡不住还有情可原,可生于斯长于斯的太子妃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再说回来,太子妃既然敢带着稚龄孩儿前往,必是有所依仗,堂堂大首领的外孙女手里总有几个不外传的保命秘方。
谢启良久没有吭声,双手紧握,上面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是或不是又有什么打紧。”
是啊,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紧。
他是太子,是正宫嫡子,是父皇最宠爱的长子,被算计是应该的。最不该的是,他没能挡的住。
说到这里,满腔的愤懑与悲切似是无可安放,他抡起结实有力的臂膀死力捶在chuáng梁上,震得汤婂都跟着颤了颤。声音里的痛涩掩都掩不住,“孤的廑儿才五岁,咸宜,咸宜还不会说话……”
汤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时不管做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那是三条活生生的人命,枕边妻,膝下子,一夜之间物是人非,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心里也不由的叹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估计胡氏太子妃也没想到自己会大意失荆州,明明是想着以女流之身借太子一臂之力,助他顺利平定西南叛乱,顺带着携夫带子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没成想母子三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送了命,到最后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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