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想弱化太子妃在人前的风光,削弱汤家在朝中的威势,那就随他去罢。只要闺女好就行,再说了,就是看在他乖外孙的份上,也没人真傻得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谢启窝在书房里,坐在主位上把手中的折子翻得飞快。詹事穆歉跟少詹事傅佩琼在底下陪着,两人身前的几案上也是一摞摞的折子账本。
刘进升悄默声的进来点灯,谢启抬起头来看了看天,把手里的玉管笔放下,“这些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审完,时辰不早了,都先回罢,明儿一早再来。”
穆歉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慌忙告罪,谢启笑一笑不以为意,“是孤烦劳穆卿了,没几日了,再辛苦辛苦,过了都好生歇歇。”
傅佩琼有些犹疑,“殿下看,诚意伯真能告老还乡?”
谢启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颈,叹了口气,“孤也说不好,但就这形势来看,皇上恐怕保不住他啊。”
唇亡齿寒,穆歉二人都有些伤感,“诚意伯算是一心为公的了,奈何得罪人太多啊!”
谢启喝了杯茶,良久无言。
“回乡去也未必是坏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江南好山好水,老大人操劳一生,能回乡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行了,都回去罢,明儿早来。多说无益,待到常朝该知道自然能知道。”
他回到正房,汤婂正在张罗着人摆膳,抱着小平安绕着huáng花梨方桌转圈,一个劲儿的问人家香不香香不香。
小胖子耸着肉乎乎的小鼻子,口水哒哒流个不停,急的小胖身子一窜一窜的。软哒哒的小脖子撑不起大头,只会左摇右晃。
谢启看了心疼又头疼,拍拍手对儿子笑,“过来,爹爹抱。”
小胖子可喜欢爹爹,立马扭着胖身子要过去,一点都不留恋蔫坏的娘亲。
谢启抱着儿子三晃两晃,念了几首朗朗上口的诗词,就把小家伙给哄睡了。
汤婂给他盛了一碗荔枝白腰汤,“这可不好得呢,母后刚让人送来的,说是父皇赏的,快喝快喝。”
谢启放眼看去,嚯,跟荔枝宴似得。
荔枝甘露饼,荔枝为馅儿,外面撒着满满的糖霜。荔枝蓼花,外皮金huánghuáng撒着芝麻糖霜,里面是香糯的糖心。荔枝好郎君,腌渍的让人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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