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婂还没反应过来,就给谢启拽进了里屋,一脸懵懵的问,“怎么了?”
谢启拉着她的手,有些凝重的道:“汤家今儿可能会进宫,多的孤来不及跟你说,回头问问你娘她们就晓得了。要有什么问你的,就说孤不会撒手不管,让她们放心,总会查个清楚明白。定要告诉她们,让海家不要慌,静观其变,万万不可到处撞钟。如今这形势,一动不如一静,海将军半生戎马为大启立下汗马功劳,只要不是投敌叛国,皇上总会记着他的情。”
汤婂听的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一阵风似得抱着还在啃白煮蛋的儿子已走出老远。
虽然云里雾里的听得稀里糊涂,但还是想着应该跟将军府有关,不然殿下不会无缘无故提海府。坐着又喝了一碗汤,无论如何静不下心来,只能让锦兰打发人去前面看看,汤家海家有人进宫抓紧给带进来。
锦兰再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个人,一个乔氏,一个海氏。
汤婂看着双眼红肿脂粉都遮不住的海氏,大惊失色,“二嫂这是怎么了,快坐快坐,别慌,有事儿慢慢说。”打从她认识海氏,就没见她流过一滴泪,除了笑就是生气,连难过都少。
海氏一见她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哭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乔氏脸色灰败,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了,现如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海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等海氏好容易不哭了,汤婂断断续续的听着她讲来龙去脉,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有些费解的道:“前线打仗的事儿怎得传这么快,仗打完了吗?”就算有八百里加急送进京,也不至于一晚上的功夫就传的人尽皆知罢。
乔氏又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打完了,瓦剌退兵了,但是守边的将士因迟迟未等到援军,死伤过半,李将军的三个儿子无一生还。皇上……皇上大发雷霆。”
边疆离得远,这又不是什么打仗,那边都打完了,京里才收着消息。
汤婂这才知道今儿早上为何殿下的脸色那么难看,这事儿,想善了,难。海将军身上,起码一个贻误军机的罪名跑不了。
海氏泪水涟涟,“婂婂,二嫂没求过你什么事儿,这回真是没办法了,你帮二嫂求求殿下,无论如何请帮帮我父亲,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汤婂见她一说话又要喘不过气儿,吓得赶紧给她抚背顺气,把谢启今儿早上jiāo代的话一字一句的告诉她。
在这屋里也没旁人,外边是君眉跟柳岸守着,她索性再说明白点,“咱们是姻亲,真出了事儿谁也摘不gān净,殿下跟爹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嫂子,当务之急是要把将军府上下安置好,你记得跟老太太说,千万别到处托人找关系,这事儿不是亲近人没人傻的会沾手,反而会给人留把柄。海将军是什么人儿,咱们都清楚,只要不是那要命的事儿,总不能赔了命去,快别哭了,将军府老的老小的小,海夫人跟几位哥哥都不在,还指望你撑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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