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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汤和来,汤婂的脸又黑了下来,哼了一声,无理取闹道:“近墨者黑,你以后少理我爹,见了也装不认识。”
谢启咋舌,“你这说的哪里的话,昨儿还好好的呢。”
佑堂牵着妹妹的手领着她在屋里转悠着玩儿,闻言忙道:“外祖父娶小老婆,我娘不高兴呢。”
谢启哭笑不得,说汤婂,“这值当什么,岳父也有日子没进过新人了,不过两个唱小戏的,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岳母都没说什么。”
一句话炸开了马蜂窝,这日夜里太子殿下被赶出去睡了书房。佑堂心疼他爹,抱着小枕头去作伴儿,早上醒来却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
小家伙气坏了,皇上伏在案上批折子,他捧着小碗呼噜呼噜喝米粥,忿忿道:“我爹太没义气了,枉我扔下年幼的弟弟妹妹不管,可怜他一个人孤零零睡冷被子。哼,半夜里趁着我娘睡熟了才敢偷跑回去,又没义气又没骨气。祖父,今儿晚上我也不走了,我给你暖被窝罢,以后我就跟你过了。”
皇上:“……”其实他夜里打算去芳美人宫里听曲儿的,然后回长chūn宫跟老妻唠唠嗑儿。
“今儿怎么不上学,候孝明告假?”
“侯夫子家大儿子成亲,明儿还不来。”
皇上放下手中的玉管笔,含笑道:“是了,朕都忙糊涂了。你这不上学可不成,今儿就算了,在这儿玩罢,明儿接着去,皇祖父再给你找个好的。”
佑堂捏着帕子擦擦小嘴儿,“别了罢,侯夫子挺好的,人和善讲学问也有趣儿。”
皇上摇摇头,神色有些发冷,“你小着呢,见的人还是太少。做学问心要静,候孝明如今心太乱太杂,已不适宜给你启蒙。至于其他的,还轮不上他来言传身教。”
候孝明大儿子娶得是冯见贤夫人的娘家侄女儿,这门亲事不能说定的不好,但眼界还是太窄了些。趋吉避凶追名逐利乃人之常情,人非圣贤,岂能真正无欲无求。但,功利些无妨,不能被功利蒙蔽。
佑堂懵懵懂懂的,还是有些舍不得侯夫子,皇上沉下脸色,“尊师重教为良习,无可厚非。但也要分什么人,值不值得你这么上心。此事不许再问,快些吃,一会儿朕亲自看着你,把今儿拉下的功课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