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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手续都办好了,周六下午的机票,”她很自然地用酒瓶跟他碰了一下,笑着说,“早上估计挺忙,不能去现场看你啦,预祝你比赛顺利。”
说着,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夜风缭乱,拨落她耳边的碎发。
向安也笑:“谢谢。”
“向安,”顾筱然支手轻轻一跃,坐上顶楼的高台,面向他,“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个忙?”
“啊?”
“我走之后,帮我照看着点儿周礼。”
“我?”向安受宠若惊。他什么时候成了顾筱然可以“托孤”的人了?
“周礼他,也是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顾筱然低头,又喝了口酒,居然开始不见外地讲故事,“今年开chūn,对方得了个去澳大利亚工作的机会,两人没谈拢,大吵一架,就此分手,”
他是书香世家,礼貌有教养,家人期望也很高,不像周礼父亲,煤老板发家,bào发户式混日子,不求儿子人模狗样。
好不容易可以出国发展,对方自然要抓住机会。而周礼,不成熟,太幼稚,不懂得他的压力和追求,一味沉浸在即将“所爱隔山海”的痛苦中,不断地跟他争吵,不断地跟他较劲,试图把他绑在身边。
于是chūn末的这天,那人一杯冰水泼在他脸上,破口大骂:“你有病吗!非要赖着我!离了我你就活不下去吗!”
扬长而去。
这是周礼人生中第一次恋爱,他跟那人在一起三年,从大二到两人毕业,最青chūn,也最无畏的三年。他是真的爱他。
可能甚至爱到,失去他就跟失去了光一样吧?
向安心里隐隐作痛,似乎联想到自己跟曲离的一步一步,扯出一个笑来:“不应该这么爱一个人的。爱任何人,爱到失去自我,结局可想而知会很悲惨。”
“对呀。不应该这么爱一个人的。”顾筱然叹道,“可谁控制得了呢?”
之后,周礼整个人迅速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