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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周礼做了小米粥,两人就着咸菜凑合吃了点儿,又猫chuáng上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他伸长脖子望了望窗外暗下来的天空,问:“他走了没?”
周礼说:“没呢。”
向安垮下脸,有些犯愁地念叨:“你说他这为了本破书,至于么,是不给签还赖上我了怎么的?”
“你当真觉得他只是为了你的书?”
“我……管他是为了什么。”向安嘴硬道。
周礼一边整理书单,一边不甚在意说:“算了吧向安,都这么多年了,一把年纪,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还要我怎么放下?难道非要满脸堆笑跟他握手言和举杯互庆才算放下?非得把他要的给他才叫释怀?”向安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可是你想想,真的不见他,不听他,你就开心了吗?”
周礼放下书单,从办公桌后看向他,认真道,“你这些年不断地赶稿,硬着头皮凑影视化的堆,不就是为着有这一天见面吗?”
向安忽然哑了。
可死盯着周礼的目光却好像在倔qiáng地反驳:“我没有!”
周礼接着说,“我猜他放弃自己的舒适区,一意孤行尝试现在这个领域,也是为了有天能跟你产生jiāo集吧。”
“别把他说得那么深情!”向安嘁笑,“老周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抓着你哭的了?”
“我不是要揭你的伤疤,向安,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别再揪着过去不放了。”
周礼的目光诚恳而真挚,落在向安眼里,却如同镜子一般□□luǒ地映照出他的内心。
“我不想一看见他,过去就在脑子里重演一遍,只求他放过我。”他不想再为了这个人跟周礼争执下去,一拉被子,guī缩进被窝里。
过了半晌,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砸得整个世界哗哗响。
被子里的向安竖起耳朵,听见周礼从桌前起身,脚步极轻地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说:“外面下雨啦。”
向安闭眼装睡。
周礼又说:“他还没走。”
向安依旧不回应。在心里炸毛道:没走就没走呗!有屋檐有树遮的,大夏天还能淋死他不成!
等了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
周礼叹了口气,开门下楼去了。向安数着他的脚步声,从阳台,转过隔间,踩着木制楼梯,一级一级往下,再逃避不下去,掀开被子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鞋也不穿,冲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