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骆岭默了一瞬,一时间竟不知道能说什么似的,于是虞悠悠贴心的开了口:“儿媳初次相见,为何没见母亲大人?”
殷骆岭瞥了眼杵在一旁的殷子衿,“吾儿,离家多年还有脸回来问你母亲?……”
虞悠悠神色一厉,“为何不能?”
她有些知道为何殷子衿一路走来甚是紧张了,合着有这么一位说话带刺的严厉父亲。
隐洛龙斥住她:“你这丫头还真是护自己相公。”
殷子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略显感动,“娘子……”
咦,就这点小事,相公竟然感动的红了眼睛,“你是我相公,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谁刁难我家相公就是刁难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姑娘也不怕!”虞悠悠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她还被殷骆岭的声音吓得躲到殷子衿身后的,“瞧在相公的面子上,叫您一声父亲大人,儿子回来了你不好生慰问,连母亲在哪里也不说,真没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你……”殷骆岭一怔,气的瞬间吹胡子瞪眼,“大胆!你可知若是老夫不允许,你是休想成为吾儿之妻的。”
虞悠悠瞥了殷子衿一眼,“你说了不算,我只要你儿子认我就成了。”
“你……云泽的家风就是这般?”许是她言辞太过不留情面,殷子衿也不维护他父亲的形象,尹罗琳情绪激动,十分愤怒,“你母亲死了!别想见着了。”
言罢,还未等虞悠悠反应过来,这老头竟然一个闪身进屋了,还‘哐当’一声房门又紧闭上了。
殷子衿瞬间沉了脸色,静静的盯着大门,喃喃道:“看来母亲还未出关。”
“出关?”
虞悠悠不懂婆婆到底在呢,反正没死就对了!于是她嘴角一勾,咧嘴一笑,“已经拜见了父亲,母亲若是没出关,那我们且等等呗,相公不必急于一时!”
“也好!”
就这样,他们夫妻二人又下了山。
路上,殷子衿在旁边问她:“娘子方才对父亲说的话,可当真?”
虞悠悠盯着他的侧颜,“相公说的是哪句?妾身貌似说了很多话。”
殷子衿无奈,“就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谁刁难为夫,就是刁难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你也不怕!”
“哦……你说这话啊。”虞悠悠低下了头,有些害羞,“话是真的,反正我们是夫妻,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他是你的父亲,可若我们不是夫妻,他在妾身眼里什么都不是。他那般让相公害怕,还诅咒婆婆死了,怼他是应该的!”
“娘子可真好。”
虞悠悠迟疑了片刻,道出心中疑惑:“姓虞的什么意思?莫不是相公在迎娶妾身前已经娶过一位了?……”
殷子衿只是寻了个理由推搡过去了。
合着,在她之前,已经娶过一房媳妇了,是为了他去世的。想来,这是位痴情女子,虞悠悠反倒没有醋意,而是由衷感谢,若非那姓虞的相救,怕是她未必有这好命能和这么优秀的相公在一起……
殊不知,殷子衿心中口中念叨的那人便是她自己……
接下来几日,殷子衿一直在养伤。
瞧着殷柩忙前忙后一脸愁眉苦脸,还对她略带敌意的模样,虞悠悠心中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