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寻常修士看不见的、隐藏在地下的黑暗世界。
魔修邪士、恐怖分子、极端组织……在那里生活的,是一群不能在社会上明面行走的,穷凶极恶的修士。
上一世陆以箫都是两百年后,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地方,还吃了一顿苦头。这回提早那么多年,她记得的通往暗城的密玥根本还没有使用,所以颇费了些功夫,另外买了张现下可以使用的通行证。
临江市沿海,跟杨不修道别后,她径直来到船舶处,一路辗转,乘船出海又入海,顺着长江逆流而上,再回到汉江。
长江中游流域面积68万平方千米,有湘、资、沅、澧、赣、抚、信、修、饶等9水,北岸有汉江,本段自枝城至城陵矶为著名的荆江,南岸有松滋、太平、藕池、调弦四口分水和dòng庭湖,水道纵横jiāo错,极其复杂。
入夜,月明星稀,汉江上一尾扁舟,轻巧驶入银霜月色之下。
身披蓑衣的船夫在船头摇桨,一下一下dàng起涟漪层层扩散,船尾盘膝而坐着个头戴黑色高顶宽檐笠帽的女人,帽檐有薄而透的面纱,衬得美人面目影影绰绰,令人遐想。
四下寂静无声,船夫是个jīng壮的中年汉子,除了上船时开口让她出行通行证,一路沉默。
汨汨而流的江水一眼望不到岸,小舟越近湖心,江水渐渐平静缓和如一面巨大的镜子,照的孤月孤船,对影成四人。
“到了。”船夫放下浆,背对着乘客直起身,一张脸忽然间凶相毕露,眼中狠色大绽。
暗城就是个黑吃黑的地方,这拿着崭新通行证的懵懂初入者,在这些被称为“渡口”的船夫眼中,无疑是肥羊。
“船家可别蒙奴家,”刚要动手启动船上的攻击,耳边有人呵气如兰,那声音娇笑着说话像唱曲似的,一转三叹,“奴家可不知这暗城的规矩,就是这样招待远方来客的。”
船夫一动不动,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一只纤纤玉手软软搭在他颈侧,淡色蔻丹的指尖不轻不重敲击着他锁骨,看上去宛如**。
她人就在他身后,呼吸缱绻带着靡靡香气,但她不是以上船之后就一变不变的姿势,明明现下还坐在船尾吗!
她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还是说上船的时候分明是两人?!
船夫有筑基中期修为,手下不知染了多少血,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诡谲法术,僵着脸道,“说笑了,暗城哪里会来客。”
身后女子偏头想想,“也对,暗城可是我们这些人的家,怎么能说是客呢。瞧我,不过是久没回来,都生疏了。”
“道友……小的有眼不识,不知您是这里常客,见谅。”
听出船夫话语中一点求饶味道,女子施施然收手,“常年捉鹰,小心被鹰啄了眼。”
在这江上来往,把明间的修士运到暗城的“渡口”,做惯了这种勾当,有时也会遇到如今天这种棘手的货,向来能屈能伸的很,反正对方也肯定不会杀了他,唯恐得罪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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