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缸嘿笑了一声,“我是青蛙,咱俩是同类。”他熄了手中的烟,“那什么,说说啥情况了?”
“乔婆婆帮了忙,跟她们说,要找个耳朵有痣的男人,另外,八月之前结婚。”
钱大缸盯着蒲一耳垂上明显的黑痣chuī了声口哨,“你行啊,办事效率够高的。”他好奇地问,“接下来怎么办?”
“你不是认识人多吗?”蒲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的照片,你找个能说会道的,上姚家说说,想办法让我和姚迦妍相次亲。”
钱大缸拿起照片,这照片还是几年前蒲一照的证件照,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瞪着,相当jīng神。
他盯着照片,嘿嘿乐了:“别说,倒底是聪明人,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的,这是一环扣一环啊。先说要找耳朵有痣的男人,再相亲,让她发现。这样就比较有希望了。”他咝了声,“可为什么要限定结婚日期?这个有用么?”
蒲一扯了扯嘴角,仰脖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道:“速战速决,不好么?”他黑眸淡淡瞟了眼钱大缸,“假的东西经得起时间的推敲么?”
钱大缸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你说得对,太对了,就得稀里糊涂把人拿下才行。”他喜滋滋地将照片往怀里一揣,“我试试。”他站起来,“你准备准备,第一面跟姑娘怎么jiāo流。”
钱大缸走了,蒲一关了灯,和衣躺在chuáng板上,屋内安静如斯,隐约可以听到窗外车辆偶尔经过的声音。
蒲一只觉得体内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燥动着,叫嚣着,明明室内温度并不高,但他身上却在隐隐往外冒着汗珠。
仿佛有一辆小火车在他的胸腔内“喀嚓喀嚓”地向前奔跑着,途经身体的某处,像是突然加了速,火车更加凶猛地向前,隐隐有冲破肌肤的迹象。
蒲一猛地呼了口气,一个翻身,趴到了chuáng板上。
耳边轰隆隆的声音立时消失了,体内那股子描述不清的膨胀感在碰到硬硬的chuáng板时,偃旗息鼓。
像是经历了一场长途旅行,蒲一身心疲惫地进入梦乡。
这个夜晚的姚迦妍却无jīng打采地,她坐在客厅试图改变老妈的想法。
“妈,哪有结婚这么快的?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哪能这么快结婚?认不清对方嘴脸就结婚,以后遭罪的不还是我?”
“乔婆婆算命准不准,你感觉不出来么?”姚母表情信服,“她一下就算准了,你是被疾病缠身的人。要不是算得奇准,能算到这一层吗?反正我信。”
“妈,这是巧合好不好?我爸都说了,事在人为,不要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让我爸怎么当一镇之长?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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