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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珩略带玩味地看着阮秋水,眼中幽深,不可见底。
阮秋水qiáng做镇定,不管如何,绝不能让紫珩伤害段芜,“就算她是我女儿又如何,你依旧是我心中的第一继承人选。”
阮秋水软下语气,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紫珩挑眉,剑尖离开阮秋水纤细的脖子,向上移动,用剑身拍了拍对方的脸,“你会这么好心?你给我这个副宫主的位置,不过是想为你女儿铺路罢了。”
泛着凉意的剑稍不留意便会给这张完美的脸划上一道血痕,冷意从脸颊传至四肢百骸,阮秋水半摊地上,身体不敢挪动半分。
紫珩缓缓蹲下身,直视着阮秋水的眼睛,不紧不慢道:“看来你很在乎自己的这张脸。”
阮秋水现今一身内力被封,且还身受重伤,对着紫珩之时身上竟然微微发抖,“你想如何?”
“你和璇玑一样,都喜欢把自己的女儿安排在身边,她把女儿安排成了右使,你就让段芜当了左使,只是不知……”
话说道这里一顿,颇有意味的看了阮秋水一眼。
阮秋水心中感到一丝不妙:“你想说什么?”
紫珩接着道:“只是不知,段芜左使是否像那位右使一样,知晓自己的身世?”
阮秋水有意传位于段芜之时,身世之事她便告知了段芜,对方冷漠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但蹙紧的眉头显然是不愿接受,紫珩也应是看出了段芜的不对之处才起的疑心,但此时又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阮秋水心中一紧,难道——!
“你——!”
“你不许——!”
阮秋水表情狰狞目眦尽裂地看着紫珩,目光仿佛要挖其骨取其肉一般。
紫珩有趣地看着阮秋水的反应,俯身贴近对方耳边,低声道:“若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
紫珩说道这个名字之时,阮秋水一口血梗在心头,紫珩眼疾手快迅速点了对方的xué道,让阮秋水把这口血咽回去,这可是她登位的大殿,见了血可不好。
紫珩缓缓站起:“你觉得她会如何做呢?”
阮秋水突然像发疯了一般,拼命地摇头:“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