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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黑子落下。
“终于有点大师兄的派头了,能被自己的师弟在口舌上欺压成这般模样,你很是出息。”
虽然话中带刺,但语气之中却没有带一丝嘲笑之意,很像是在教训自己不争气的弟子。
南宫筠摇摇头,执起白子落下,“不逞口舌之快。”
看见南宫筠下棋的位置,紫珩挑起眉头,执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淡淡道:“你输了。”
南宫筠一怔,这才仔细看向棋盘,不知不觉间白子已被黑子围困,挣脱无能,这局棋确实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博弈之时最忌分心。”
南宫筠默然无话,他确实没有集中jīng力。
“是我失礼了。”
“无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寒露身体一颤,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宫主今天太过和蔼了,看这两位公子的时候眼神都不带冷意,尤其是在对着南宫公子的时候,简直“温柔”的要命。
而宫主最后一句话,寒露也听出了些别的含义,“以后”这二字在其他人眼中是“将来我们会有机会再下一局的”但在宫主这边,那就是“很快我们就会再下棋了,并且经常下”。
南宫筠站起身,对着紫珩行了一礼,“在下还有事,失礼了。”
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才是大师兄真正的模样,冷硬得不近人情,只有对上师妹他才没有办法。”
他似在感叹什么,又似在说给自己听。
紫珩示意寒露将白子拿过来。
“成大事者不需要多余的情感。”
“宫主觉得大师兄是能成大事之人?”
紫珩执起白子放在棋盘上一处,瞬间白棋便活了一片,“若是路途坦dàng,他必有一番作为。”
宁筝淡然一笑:“这世间没有谁的道路是一番平坦毫无挫折的。”
又缓缓道:“只看是踏平了还是被绊住了。”
“那你觉得你这位师兄是哪一种。”
宁筝的视线似在看向紫珩,却又不是,他似在透过她,看向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是哪一种与我无关,我只知唯有像宫主这般的qiáng者,才能掌握别人的路。”
紫珩目光看向宁筝:“想的倒是明白。”
“坐下。”
紫珩此时已经将白子救活了,棋势虽未比得上黑子,但比之前已好了大半。
宁筝坐到紫珩对面:“宫主是要看看我的棋艺是否比师兄qiáng?”
“你觉得比他差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