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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先说话的小厮噗嗤笑出声:“可不就是寻死觅活吗,前些日子京城里都传出来了,说陆家女君上吊自杀,就是为了不入赘到秦家来当上门妻主。”
“真的假的。”另外一个小厮捂住嘴,小声道:“外头不是说陆家女君生了场大病吗,怎么就变成上吊自杀了,而且还是为……为……”
“你的消息可真不灵通,要是不信我的,尽管去问问你那个在府里当差的好姐姐,看我说的是真是假。行了,这事情快别说了,要是旁人听了在主夫大人面前多嘴就不好了。咱们郡卿要是听到,挨顿鞭子都是轻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陆柒也离得远了。一抬头,秦何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无奈之下,陆柒又问了两三回路,等到了主夫所在的大厅前面,已然是一刻钟之后。
她瞅见昨日里见到的南阳帝卿的脸,本欲抬腿跨过门槛。胳膊肘却冷不丁地被一只手给挽住,她扭头一看,自然是甩开她许久的秦何。
后者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的笑容,眼中还有几分不耐:“你怎么走得这么慢,害得我在这外头chuī了这么久的风!”
陆柒也摆出一副笑盈盈的面孔,侧过脸来对着秦何温声道:“夫郎这说的是什么话,为妻初到府上,又不识路,还是问了几个人才寻得这么个地方。想要少chuī点风,那就劳烦夫郎您下次把步子放缓些。”
她的脑袋刻意凑得离秦何很近,说话呼吸时的气息都往秦何地耳朵边上chuī,然后陆柒如愿以偿地看到对方掩在发丝间的耳朵染上些许绯红。原本挽住她的那只手在下意识的抽离,不过她把对方扣得很紧,那只手往外抽了抽,愣是没有抽动。
妻夫两个挽着手进了大堂,当着南阳帝卿的面,秦何摆出一副羞怯状,飞快地把手从陆柒的手里抽了出来,这次陆柒也没有拦着,很轻易地就脱了手,嘴角噙着三分笑意,看着秦何奔到那位高贵的帝卿面前。
”瞧你,这都嫁人成了人家夫郎了怎么还是这副冒冒失失的性子,岂不是教你妻主看了笑话。”南阳帝卿含笑拍了拍秦何的手。
昨日摆堂时隔得远陆柒看得不甚仔细,今天离得近了,她这才打量了一番这位传说中的南阳帝卿。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容貌比秦何还要秀丽三分,对方的妆容很淡,几乎看不出上妆的痕迹。
对方也不像她想的那样满头珠翠,三千青丝上只着了一枝展翅欲飞的金丝楠木凤凰簪。明明已过而立之年,可如今看上去也就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