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和章安坐在椅子上都能够听到那种皮开肉绽的闷响,疼痛让王员外姐妹两个嚎得震天响,真是听着都叫她们觉得疼。
章安脸上的汗像雨水一般顺着额头往下流,一身绿色官服都被汗水浸透,心中却是侥幸,还好她方才没有开口求情,不然的话,保不准这新知州还怎么发作呢。
这大堂之上,什么罪名还不是靠定罪的人一张嘴,要是大帽子扣下来,这谁都担当不起。
董成面上还带着几分笑,笑容却不真切,虽然陆柒打的是冒犯了官威的王家姐妹两,但那板子却像是打在她脸上。
官衙重地,百姓虽说可以旁听审案,但不能gān涉官员断案,为保持大堂肃静,所有百姓都被拦在高高的门槛外面。
一般老百姓的很难见到知州这种级别的大官,见知县倒是容易。以前的知州要是公然审案,也是审的大案,很少会允许百姓在旁看着。
出于对大官的好奇,泉州成的衙门外头人cháo涌动,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就只有在衙役带人进去的时候人群才会分开一条道来,其他时候,在最外头的百姓只能靠里面的人传话出来了解大堂之上的局势走向。
先前那命案审得也算温和,但这个案子,被打板子的王家姐妹嚎得震天响,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褂子的矮瘦女子用手肘碰了碰前面一个高个子,一脸好奇地问:“姐们,这里面怎么回事,咋动静闹得这么大?”
百姓都爱看热闹,这些人一圈圈地议论开,那个高个子啧啧叹道:“好像说是那王员外姐妹两个故意糊弄知州大人,都叫衙役打了板子,看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叫得当然惨了。
这高个子是平民百姓,平日里最看不得王员外这种满脸横肉的富商,现在她们犯了错挨了板子,哭得涕泪横流的样子,让人很是心生痛快。
那矮瘦的女子又连珠pào的发问:“那你知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会被打板子的?到底知州大人让人打了她们多少下?”
高个子很理解她这种八卦的心情,倒没嫌她烦,很是兴致勃勃地解释:“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说是那王员外两姐闹分家,结果知州帮她们分家,她们又闹着不分了,公然扰乱大堂,就一个人挨了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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