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负责吗,秦何心思百转千回,又觉得这话微妙,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几分不悦:“你让我想想。”
陆柒定定地瞧了他许久,也应允了让他好好想想。但秦何却觉得,这女人开始变了。自那次陆柒敞开心向他表明心迹之后,她便日日很晚回来。
往日里陆柒应卯都很早,这些日子知州府也没有那么多事情做。而陆柒晚归的时候,身上通常带着淡淡的脂米分香气,到最近这一段时间,更是常常出现一种清幽的暗香。那绝不是他惯用的水米分味道,也不是陆柒自个身上的味道。
有点时候陆柒身上还有酒味,不过她眼神清明,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难闻的酒气。只是经常很疲倦的模样,洗漱之后每每是沾上枕头就睡。
以前陆柒从来没有这样过,但这段时间,她连话都很少和他讲。也许她是很忙,但秦何却觉得她像是故意。
哪有表明了心迹就再也不管的人啊,他自觉和对方正闹着别扭,也拉不下去那个脸问她,有的时候好不容易气氛还可以,不经意的问起,对方也是用些似是而非的话搪塞过去。
秦何觉得她敷衍,也便差人去外头打听,说是陆柒日日夜夜和那些衙门里的人去酒楼,还经常去一处暗巷。大启律法不允许官员公然狎jì,但京城上还是有那些身在庙堂之上的官员出入花街柳巷。
像京城这种地方,远离皇帝脚下,只要不打着官府的名义,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人管。秦何也没有被养得那么纯白,他知道除了那些风月场所的青楼小倌,还有些人叫暗娼。
可惜没有证据,又担心她在谈公事,他贸然冲进去会显得嘴脸很难看,而且背地里免不了要被其他人说善妒。要是真的很喜欢的话,担了这个善妒的名声也就罢了。问题是,他还不认为自己接受了陆柒,又怎么能贸贸然做出那种失态的事情来。
秦何心中有事,也便不愿意出去到别人府上拜访,又注意到那女人的荷包丢了,在陆柒外出的时候,秦何就喊了自己的贴身小厮秦燕过来,就说自己心血来cháo想要绣个荷包。
秦燕拿了针线过来,开始教他怎么落针,怎么才更容易把针脚变得细密整齐,秦何模仿着他的模样在同样的荷包上头落针,结果半个时辰过去,秦燕手上出了个漂漂亮亮绣着青竹的荷包,他手上的却是长得歪东倒西的杂草。
瞅着秦何耐心被磨灭得差不多,秦燕又忙提了个建议:“少爷想绣竹子,可以先画在纸上,我给您标注好,您对着这图绣。”
秦何便起身拿了宣纸,泼墨作画。他的琴棋书画都是和京城大家学的,虽说棋下得不算好,但另外三样都是能够拿的出手的,只寥寥几笔,站立在山岩间的青竹便跃然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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