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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个事儿多,臭矫情还爱瞎gān净,内务做得一塌糊涂也不妨碍每天把自己收拾的gān净喷香,不给她整个卫生间,回头过来了,一准跟他叭叭抱怨,说什么上个厕所都能给粪坑里的蛆恶心吐。
郑团长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眉一挑,慡快道,“准了,一会我就打电话给后勤,让他们给安排上。”
这小子也是够能忍,年年把家属随军机会让给其他人,自己倒整得像个孤家寡人,估计这趟回去,家属跟他闹了吧。
也是,长年两地分居,媳妇贤惠点,能体谅还好,这要是长得漂亮的,那在家里能呆得住?跟人跑了都不知道...
......
林砚秋接到程家述报平安的信,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
邮递员给亲自送到家门口,牛皮纸信封,摸着还挺厚。
林砚秋拆开,见里面除了洋洋洒洒写满两页纸的信之外,还有一叠花花绿绿的票,以及一百块钱。
这时期的大部分人还在写繁体字,程家述也不例外,加上他字迹潦草,林砚秋费了好半天才读完。
最后附注的一行字是亮点:盼吾妻回复。
林砚秋,“......”牙都快给酸倒了。
本想正儿八经给他回一封,可又怕字迹露馅,清楚的记着呢,女配只有小学文化水平。
想了下,翻出男人留在家的纸笔,歪歪扭扭画了四个大字:你妻甚好!
写好拿去公社邮局寄出去,排队时,听见两个柜台办事员在聊天。
一个问,“你亲爸那边愿意接收你户口,你gān啥不转过去,你傻啊,你亲爸那边可是城市户口,多少人想法子进城呢,你可倒好!”
另一个小声说,“养我这个爸妈,他们对我也不差,供我吃喝上学,我说走就走,不成白眼láng了?”
“可惜了...诶,你咋找到你亲爸的?”
“那能咋找,去公安局登记找爹呗,头些年又是战乱又是饥荒,丢孩子走散的多着呢,本来我也没抱希望,这不赶巧给找着了...”
两个办事员你一句我一句,没人注意林砚秋。
“这位大姐,要是不知道亲爹名字怎么办?”
刚才说找爹的圆脸大姐,一转头,见柜台前站了个漂亮女同志,皮子白得跟奶油似的,乌溜溜两大眼,唇瓣鲜红娇艳,不知是附近哪家的,也想找‘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