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鼻子这么灵的吗?
她默默从男人腿上爬回自己被窝,脸埋在枕巾上不好意思的蹭了蹭,然后她就发现男人忽然起身,一边解腰带一边翻找换洗衣裳,并且步伐迅速的往外边卫生间走。
林砚秋起先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她往枕巾上瞥了一眼。
这时期没有枕罩,很流行在枕芯上铺一条枕巾,林砚秋入乡随俗,也铺了一条,浅huáng色,绣着小碎花,清新淡雅,当时在百货商店她一眼就看中了,买了两条换着铺。
可这会儿,枕巾上黑乎乎的一片,显然是刚擦上去的。
林砚秋忽然就明白了,抬手擦了擦脸。
“......”
他是往她脸上抹了二斤锅灰吗?!
程家述在卫生间都能到女人踩到猫尾巴似的炸毛声,不紧不慢的搓了几遍澡,平常三两分钟能搞定的,这次硬磨蹭了半小时才出来,还自觉的把全家人换下的脏衣裳洗了。
魏红听见动静出来,不是一般的惊讶,忙抢过衣裳不让他碰,“哥,我来洗吧,这些活哪是你gān的呀!”
也不怪魏红少见多怪,以前搁农村时候,谁家男人要是洗个衣裳扫个地,给别人看见了,指定得笑话半辈子。
就连她那个不能人道的男人,都从来不碰这些,跟旧社会官大老爷似的,吃饭都要她盛好了端他手上。
还没等她哥说话呢,就见她嫂子从屋里出来,小脸带煞的说,“让他洗,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就不能gān这些活了。”
魏红想说还是我来gān吧,看一个大男人洗衣裳怪别扭的。
结果她这个小嫂子像是猜到了她会说什么,语重心长的告诉她,“红红,你就是太窝囊,才会被男人nüè,男人又不是你爹,不用上赶着伺候。”
程家述,“......”
这女人,他不就是抹了她一脸灰吗?
还有她说得叫什么话!谁家媳妇不是洗衣做饭缝补样样能拿得出手,除了他家,小祖宗一样供着,高兴了能给个笑脸,不高兴理都不理,红红迟早要给她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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