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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龄心中一惊,勉qiáng反问道:“你不也是这么早就知道了?”
魔君大人笑了笑:“你跟谢楠一样,都不会撒谎。我能感知到,是因为荒芜雷劫,我的修为虽没有太大进步,但原本跟天道之间的隔阂却正在慢慢消失。时知星能代表天道,却不能gān扰天道……你既然敢说要阻止天地倾塌,除非你是重来了一次,看到了后果,否则你怎会违背天道的要求?”
魔君大人说话向来不紧不慢,慢慢吞吞的,带着笑意时说话更是温柔缓慢,减少了平日里几分清冷。
他好像并不意外施龄重来一次的事,也没有在乎过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施龄只觉得棘手。
过去那么多次,他最头疼的就是蛮荒主的不在乎。
他不愿意谈判,不愿意接受中原在崩溃边缘的示好,更不愿意去荒芜之地得到他自己的东西。
哪怕是面对着浩浩dàngdàng的追杀大军,他还能翻进酒馆要酒喝,没钱就让对方去找正道,口口声声说他没杀人正道就该感谢他了。
施龄见过蛮荒主好几次,但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当蛮荒主看到他身后的大军时就会恶劣地把他扔出去。
受了伤就躲着一段时间,然后继续出来游dàng。
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也就是看见追杀他的人又多了一堆后,拿着刀直指人家大门,扔下一句轻飘飘的滚。
可以说蛮荒主当时是中原最头疼的人了。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跟鬼王决裂的君戚。
如果说蛮荒主的棘手是因为他的不可预测性,那君戚的麻烦之处就是他的偏激。
他只想要鬼王,可却又不相信鬼王。
两人纠纠缠缠,苦的却是他人。
这两个人一个占据北方,一个屠杀南方,搞得中原不得安生。
而鬼王始终不愿意回幽冥,幽冥界在最后随着蛮荒主的死一起沉没,没有轮回之地和居住地方的众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为祸人间。
施龄忍不住看了看现在的魔君大人,对方不再是一身黑衣,而是像贵公子一般慢条斯理地垂着眼眸翻着文书,偶尔还扯扯自己手腕上的纱布。
看上去真真是无害极了。
纱布?
施龄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魔君大人的左手腕,作为蛮荒主,谁能在他手上留下这么重的伤?
在他见过蛮荒主的几次里,他的伤也一直没好。
这么多年都好不了的伤?
“你的伤……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