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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爷爷探身过去升起车窗,用扑满奇异冷香的手绢擦拭他无意间伸出车窗手告诉他,你永远不能吃那样的东西,那些不是食物是垃圾和泔水,如果你吃了我会叫医生给你洗胃。
少年慢慢缩了回去,那是他离人间烟火最近的距离,后来终其一生浮名浮利,虚苦劳神,未见人间……
抓回乱飞的思绪,裴羡偷偷把脑内两米长的清单里食品那一栏往上移了移,有点害羞地说,“林叔,我能……在家吃火锅吗?正宗麻辣火锅,特别辣,变态辣的那种!”
“哦……裴少爷喜欢吃辣啊,正好我们这里有位阿姨原来就是开火锅店的,远近闻名,要不试试她手艺?”老管家看着谷涵长大,这孩子一直孤孤单单的,现在能有人陪是天大的好事,所以对裴羡爱屋及乌,什么都捡最好的给他,有时候连谷涵都得靠边站。
阿姨早上特意去相熟的老店里要了麻辣老汤,一锅霸道香气的红汤在脸盆一样大的锅里晃dàng,周围二三十种荤素菜色,像将军列阵般整齐排列,有裹着鲜红辣椒的手打牛肉,内质粉嫩的鸭肠,白如玉兰的huáng喉,新鲜蔬菜各色豆制品更是应有尽有,看得裴羡两眼发晕。
一边高垒的冰盘里,切成薄片的澳利洲鲍鱼,手撕细条法兰国蓝龙虾肉,本子国的巨型海螺,螺肉横呈微微发抖。这些高档刺身原料,看起来也要和茼蒿、娃娃菜一起下锅瞎涮。
吃火锅本应是一件极其热闹的事,一个人吃会略显尴尬。谷涵年轻常年独居,所以柏林道没有老宅那边乱七八糟的规矩,林叔为了气氛gān脆叫来阿姨和值班的保镖一起,热热闹闹陪裴羡一起吃。
第一口裴羡就被辣哭,前边的豪言壮语简直是放屁,不过浓香的味道加上香油调制的蘸料,实在让人难以割舍。
于是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吃火锅的裴羡,边哭边吃、边吃边哭,冰可乐、冰豆奶轮番抚慰他快要残废的味觉,真刺激啊!
放纵往往是最幸福的,可放纵之后裴羡这具小身板可怜的胃发出抗议,一下午都在隐隐作痛,虽然不是很严重林叔还是找出胃药给他服用,并且把麻辣火锅打入冷宫。
裴羡裹着被子像失去爱妃的无能帝王,欲哭无泪。
家里火锅大趴嘿啤得热火朝天,苦bī谷boss只吃了简单一顿商务餐,就开始兢兢业业赚钱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