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pào制几轮,那人喉咙处一阵“咕噜噜”的水声。突然嘴一张,正在chuī气的聂云川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水。
接着那人猛烈地咳嗽起来,整个身体仿佛泥鳅一般蜷缩痉挛,弹向一边,一股股呛进肺里的水不断地从嘴巴鼻子呛咳出来。
好一会儿,那人才喘着粗气,慢慢地睁开眼睛。
“哇,老酸菜就是厉害,这方法果然行。”聂云川兴奋地蹲在那人身边道:“你没事了吧。”
那人听见聂云川的声音,仿佛见了鬼一般,一咕噜爬起来,双眼愠怒地瞪着他,都等不及呼吸平复,连咳嗽带喘地怒道:“你这个不讲道理的山贼!还什么……咳咳咳……不撕票……咳咳咳……根本就是草芥人命,咳咳……”
聂云川伸手挠着后脑勺,讪讪地赔笑道:“我哪儿知道天下真有不会游泳的人。从小到大,鹰嘴山没见过谁不会游泳。”
“人又不是鱼!当然有不会游泳的!”那人嘶哑着嗓子,在咳嗽中间挣扎着喊了一句,靠坐在树上倒气。
夏日的阳光已经升到头顶,从浓密的枝叶间洒落下来,将那人的面孔映照的仿佛透明一样,泛出一圈光晕来。
聂云川看着不由地呆住了。他没想到那张满是泥垢的脸洗gān净之后,竟然是如此出奇的好看。
看他年龄,跟聂云川是差不多的,脸部线条十分柔和,倒不是说女人那种柔和,只是有种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摸的那种柔滑。
他的衣服经过一番折腾,已经破烂不堪,凡是露出来的地方,都是从头到脚白皙得很。
聂云川在鹰嘴山的男人堆儿里混大,什么奇形怪状的男人都见过,可从没见过这么白皙gān净,仿佛不染尘埃似的。
那人的头发早就散开来,乌黑浓密地长长散在后背,又有几绺沾着水湿哒哒的贴在脸上,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有一些被眉毛挡住,有一些沿着眼窝挂在睫毛上。
即使是满脸泥垢的时候,那双乌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也是熠熠发光。现在在挂了水珠的睫毛衬托下,更显得湿润清澈,迷离诱人。
聂云川的目光忍不住在他面孔上徘徊着,看着一颗水珠从他睫毛上落下,又顺着他jīng致的鼻梁滑过红润的唇……聂云川心突然痉挛了一下。
方才急着救人,完全没在意。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竟不断地浮现出压在那人唇上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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