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坤冷冷地看着聂云川:“那你倒是说说,本王让姜麟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杀他。”聂云川挑挑眉毛:“这不是显而易见。”
姜沐坤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在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偏僻山沟杀个人容易,还是在京城杀个人更容易?”
聂云川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道:“既然不想杀了姜麟,又为何半路对他进行截杀?”
“是皇上不想见他,本王只是奉命拦截,并没想杀了他。”
聂云川想起来姜麟回来的那晚,头破血流的模样。
姜沐坤道:“就在全朝廷都为了太子的病重而焦头烂额的时候,有天皇上突然召本王进宫,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签了份圣旨,诏姜麟回京侍病。”
“皇上的模样你也见过,没多少清醒的时候。本王初时并没在意,后来想着有些不对劲,才命人去查。发现那圣旨不但有,而且一月前就发出了,是大学时陈巨cháo将其混入内阁下发圣旨之中发出去的。”
“虽然立刻质询了陈巨cháo,但他坚持说是皇上自己发的诏书。因为是内阁大学士,所以并不能无凭无据就将他怎样。”
“本王只能派人去拦截姜麟,企图在他回京的路上将他拦回去。但是姜麟却像是有了千里眼一般,跟缇骑不停地绕圈。本王那时便怀疑,有人在京城给他传消息。”
聂云川皱皱眉头:“但是你却让缇骑打断他的手脚,如此残忍,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么?”
姜沐坤抬起下巴,虽然是坐着,目光依然居高临下:“有消息指引,本王又不想要他的命,只能断其手脚让他不得而行。反正伤还可以长好。况且,下毒致人死地,和打断手脚阻止前进,哪种更残忍?”
聂云川听了笑笑道:“殿下不是两种都用过么?全天下都知道王爷在皇上和太子身上用了药。”
“‘全天下’人还说方禅死了呢。”姜沐坤冰冷的轻蔑一点都没让聂云川占到便宜。
“可是您手下在路上对姜麟用药,我是亲眼看到的。”
“那是曹西平擅作主张,本王已经责罚二十军棍,将他贬到京郊看守皇陵去了。”
“那烧了阁老府的难道也另有其人?”
“若是本王派人烧了阁老府,还会留着他们通信的秘密据点?陈阁老那个墙头草,有此下场也是注定的。”姜沐坤说的有些艰难,却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在这一环节上并不清楚对方还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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