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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聂暄惊闻皇妃周明兰薨没,大受打击。想进宫去探问消息,却被姜沐坤挡在宫外。
“不知道为何,淳王将宫廷封锁了几个月,连周妃的葬礼,都没容群臣礼丧,只在城外皇庙里搭了个灵堂,摆了牌位让大家祭奠。”聂暄回忆着道。
聂暄悲痛万分,又恨着姜沐坤的跋扈无度。便打算自己想办法,绕过姜沐坤进去周明兰的灵堂进行最后的告别。最终还是银钱起了作用,周明兰的总管太监偷偷让人将聂暄藏在粪车里带了进去。
聂暄偷偷祭奠周明兰的时候,不想正碰上悲伤的姜澈。聂暄爱屋及乌,自然是多方安慰着姜澈。
姜澈跟聂暄也不敢多说,两人对着流了会儿泪,姜澈便让人将聂暄重新装进粪车送了出来。
“哎呀,那粪车是真臭。”聂暄皱着眉头,伸手将身边香薰的炉子扇了扇,将鼻子凑上去嗅着,仿佛那粪车的臭味就在眼前一样:“我后来便下令,在武阳王府里,决不能在我眼睛看到的地方出现马桶这种东西。”
聂云川这才明白为何武阳王府的茅厕里都是雕成各种奇花异草或者动物形状的木雕座椅,座椅上有个dòng,dòng上有香樟木的盖子。掀开盖子,下面才是陶瓷的马桶,模样跟平常的木桶完全不一样。
好多马桶前还摆着棋牌、鱼缸等等,如厕的时候还可以下个棋,喂喂鱼。整个茅厕豪华gān净,香味扑鼻(你没看错),一点都不像是茅厕。
聂云川开始的时候只以为是武阳王府太有钱,现在才知道,那些设计都是为了让聂暄如厕的时候,假装自己没在茅厕里。
心里翻着白眼,加上想到茅厕,对眼前一桌子丰盛的食物失去了兴趣的不慡。聂云川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打断聂暄道:“王爷,咱们说重点好么?”
“好好。”聂暄急忙恢复正色,道:“我回来的第二天,二殿下便送来一箱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套茶具。”
“那茶具我认识,正是周妃生前常用的一套。是西域进供的极品白瓷,通体细润,薄如蝉翼。每一只茶杯上面都绘制了不同的西域图案,杯口还包了金箔。那金箔是西域特产的一种岩金,日常入口,还能qiáng身健体。”
聂暄道:“收到之后我大为感动,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上二殿下写道:感念我对周妃的一片盛情,特地将周妃生前最喜欢的一套茶具送来。我若能用这茶杯泡一盏清茶,也算是对周妃在天之灵的倾慕之心,得到安慰。”
聂暄是被姜澈感动的不知如何表达,当即如获至宝一样将整套茶杯好生收藏起来。
然后按照姜澈信上所说,取了一只茶杯,泡了一盏清茶。